“清濯真人這段時間應該沒有歇著。”秦寐語盯著楚卿芫看,不咸不淡地意有所指,“這冰火獄潭雖是極苦之地,但不得不說是絕佳的提高修為之處。”
當年,若不是她被廢去修為,只需一年,她就可以闖的出這冰火獄潭。后來倉促之下學了禁術,重新修練雖說不上是一日千里,但絕對是比在外面提升得快。即使因為她天賦異稟,可不得不說也有這冰火獄潭的功勞。
不管是白日的天火,還是日暮之后的冰寒,都需要時時刻刻運用靈力來抵抗,就連睡著都不松懈。時日一長,這種優勢就凸顯了出來。
楚卿芫的靈脈已經修好了,先前之所以毫無進展,不過是有人動了手腳,先前為他接骨的時候,秦寐語已經察覺到異樣。她敢保證楚卿芫愿意在這里老老實實待著,受制于薛庭竹,絕對不會是坐以待斃。
“是。”楚卿芫不打算瞞著她,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你先離開這里,我才沒有后顧之憂。”
秦寐語一聽,心里更是不樂意了,這是嫌她礙事?!
果然是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想著這個輕薄的人貪戀新人美如玉,從此鴛鴦不獨宿,這酸不打一處來,秦寐語抱著胳膊,眉心擰成了一團亂碼,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負心人都是一個德性,有什么好看的!
兩人不說話,氣氛重新凝結。
一直傻乎乎站在一旁的紙人蕭千夜終于聽出了二五六來,頓時比秦寐語還更不樂意了,她蹬著小短腿,跑到楚卿芫的身邊,扯著他的袖子在上面打滾。
“你偏心,你偏心!你就只關心她……”
楚卿芫視而不見地扯回自己的衣袖。
紙人蕭千夜更是不高興了,扭著小小的身子打著滾鬧騰。
見她越來越過分,竟然要扯著袖子爬上楚卿芫的手臂,秦寐語頓時不樂意了“再鬧,你就別想知道你爹現在在哪了。”
紙人蕭千夜很是爽快地一個骨碌爬起來,眼巴巴看著楚卿芫“快!快說我阿爹在哪里?”
秦寐語也好奇在自己記憶里早就變作白骨如今竟然沒有身死的蕭風衾如今究竟身在何處。
楚卿芫沒有賣關子,直接指明了地點,蕭千夜就是在這不恨苦地長大的,這里一草一木,她都無比熟悉,聽完之后,立即就明白了。
她急吼吼地跑到秦寐語的腳邊,仰著臉催促道“我知道在哪里!快!我們現在就去!”
秦寐語未動。
“走啊!我這還著急著呢,”紙人蕭千夜著急了,蹦到她腳背上使勁跺了跺,“哎,秦姑娘,我這急得都快頭禿了,你怎么還裝聽不見呢。”
伸腳把紙人蕭千夜一腳踢開貼在墻上趴著,秦寐語看向楚卿芫,猶猶豫豫“有些事,我想問問你……”
秦寐語想問一問楚卿芫有關她的那些夢,到底和他也沒有關系。
“秦姑娘,沒看出來,你還挺會磨磨唧唧的啊,來了半天了,都快走了,才想起來依依不舍,真是服了你了。”楚卿芫未答話,趴在墻上還沒有把自己摘下來的紙人蕭千夜倒是叫喚上了,“你倆這性子啊,真不適合在一起,就算月老瞎眼給你們拉了紅線,你們以后也準準生個愛墨跡的悶葫蘆,我和清濯真人那才是互補……嗚……”
秦寐語一彎腰,終于是忍無可忍把紙人蕭千夜給捏了上來,很是熟練地對折了一下,想了想,她又折了一下,這才把紙人放進袖子里。
楚卿芫看著,沒有阻止,也沒有發表意見,只是語氣和緩地問道“何事?”
秦寐語略一思量,將自她醒來之后那些奇奇怪怪的夢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聽著她緩緩道來,楚卿芫攤在雙膝上的手驀地收緊,然后,他不動聲色地藏在了寬袖之下。
他不知道原來她竟然還記得這些!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