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城北郊,也是戒備森嚴。
黎穆笙與韓叔兩人遠遠地看見了那些看守的官兵,心中皆以為是抓自己的都沒敢上前,停留了半會兒找了個借口在枯樹林里匿藏著。
“等天黑了,我們再偷偷離開。”韓叔翻身下馬把韁繩捆在一顆松柏上。
黎穆笙應下,他也正有此意。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要到晚上再走?”按理說這小子得問一句為何要等晚上,然后自己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黎穆笙有些心虛道“哦,那為什么?”也以為那些官兵在找尋自己的下落,畢竟出宮都這么久了。
韓叔突然啞語“這……因為我愛這土地愛得深沉?!?
景合城軍營外,一矮小的人影出現在雪域中,躲避在周圍巡邏的守衛偷偷摸摸的躲在一棵柏樹后看著軍營中的那幾人,吸溜著被凍僵的鼻子,凍得紅腫的雙手拿著一個大包袱鬼鬼祟祟的,見有守衛發現了他,他便往后走兩步摔了一跤滿臉雪。
“小孩!這大冬天的趕緊回去,別在外面玩?!笔匦l走了過來,見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便讓他趕緊回去。
滿臉的雪看不清他是誰,只知他嘟著嘴似有不服,“我和那幾人是一起的!”叉著腰趾高氣揚。
“呵,小孩你知道里面的是誰嗎?就說一起的?!鄙舷麓蛄窟@這個小孩見他穿的還算體面,只袖口的一個大口子應是被樹枝劃破的。
小孩抹了抹自己臉才看出他是誰,“本公子是金沽城何家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小公子何元梓,你讓那個看起來最弱的過來!”
守衛從未聽過金沽城還有個何家將信將疑的走回軍營看了看五人,見尹文幼與孟珞談話,孔柏希在賞雪作詩,蕭若若在追著蕭書白打,所以果斷的走上前說道“這位公子,軍營外有人找?!?
“我?”蕭書白指著自己,不知是誰會來找自己。
軍營外,何元梓坐在樹后,搓了搓凍僵的小手,轉過身一看,這不是爹爹說是殺害他大哥的兇手嗎?忙站起身,指著蕭書白說道“他是殺人犯!快把他抓進大牢里!”
守衛聽的是一頭霧水,方才還說是一起的怎么就成了殺人犯了?而且此人是與尹文家七姑娘一起前來的人,他一個守衛怎么敢抓。
“小孩你可不要亂說,你哥他是累死的,我是好心帶著他的尸體回來結果卻被你爹說成兇手,我冤不冤吶!”蕭書白認出了他是何府的小公子。
“哼,隨你怎么說,如今真是世風日下連殺人犯也可大搖大擺的站在這‘太陽’底下,我大孟真是到風燭殘年了嗎?”一面說著一面流眼淚。
只見一只手放在他頭上,一陣清冷聲傳入耳中,“小孩,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把你的頭擰斷。”
“大姐姐手下留情?!泵霊Z的直接給孟珞跪下。
其他三人也走了過來,圍著何元梓。
“你怎么?”孔柏??粗?,不知他是怎么尋得此地的。
何元梓剛要站起就被尹文幼的眼神給嚇了回去,“自然是一路上跟著你們了,那牛車坐的我身上都是牛味。”
那晚他起夜時見四人身影從家中墻頭翻越,便收拾好行李一路尾隨跟到了大牢處,親眼所見尹文幼的神武頓時拜服的五體投地,見五人上馬離去,便就近找了輛牛車,學著揮馬鞭的樣子打在牛背上,可那牛總歸是比不上馬的,誤打誤撞的來到景合城的駐軍營處,見到幾人后便一直在樹后暗中觀察。
“你跟著我們做甚?你一個小孩子在外面是很危險的。”孔柏??戳丝此麅鼋┑氖治站o說道。
何元梓嘴一撇收回手叉腰說道“哼,既然我爹都已經將我交給你,你就必須得負責!一日為師終生為……為叔伯!本公子就賴上你了?!笨粗装叵R仓皇潜茸约捍罅藢⒔畾q左右,為爹實屬有些不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