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暗淡幾近了無,厚黑的云層積壓在上空看的人心中發慌,遼闊無垠的雪地與之光輝呼應,那層耀著銀光的霜雪一夜之間便可將人掩埋。
尹文幼身上的傷口已被縫合包扎,她靜靜的躺在雪地里,像是沒有了呼吸一般,沒了氣體的呼出沒有氣流的吸進,過路的行人看了紛紛避之不及,心中也沒有一絲為著年輕的姑娘感到惋惜。
一輛馬車經過停了下來,離去時尹文幼已是不見。
不知馬車行駛了過久也不知身在何處,馬車內一個大火爐讓她的意識慢慢恢復,她躺在馬車內身上蓋著厚重的狐皮,身邊坐著一人,飲著一壺清酒。
馬車外趕馬的仆人看了看車內的自家主子,又看著躺在一邊依舊未清醒的尹文幼,“公子,這陳大皇子是故意將她扔雪地里讓我們撿走的吧。”
方才他們一直都在林中窺望,看著尹文幼身手矯健但難敵對手,他們有心營救但選擇按兵不動,在林中靜靜等了不久就見一人直沖前去救下了尹文幼那人便是陳昢,而那時的尹文幼已是昏迷不醒,他們以為他會將她帶走,結果竟是直接丟在雪地里臨走時看都不看一眼。
只等了一個時辰,見再無人來帶走想著可能會有危險就先將她帶走了。
“公子,我們將她帶回去,會不會有人跟蹤?我看他像是故意將她丟雪地里當誘餌的。”家仆趕著車頭時不時的看向尹文幼。
“跟蹤又如何,本公子倒是想讓他跟著,他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主,我們將她救起說不定以后還能大用。”馬車里的公子穿著白袍一縷發絲掛在眼旁。
雪原上,馬車印在雪地上出現的痕跡讓后方的人有跡可循。
“昢哥哥,這么明目張膽的跟這么緊會被發現的吧。”后方跟著的馬車里,蕭若若撩開車簾看著前方近在眼前的馬車,問向身旁的陳昢。
陳昢閉著眼說道“其實一開始就被他察覺到了。”
蕭若若問道“啊?那我們還跟著,萬一他們回過頭來攻擊我們怎么辦?”
“要不是本皇子認不清路才不會跟在他們后面。”陳昢睜開眼翻了個身繼續閉目養神。
“你不是經常去落合漠的嗎?怎么連路都不知道。”蕭書白疑惑的看著他。
“以前去又不止本皇子一人,這路本皇子記了掉價。”
前方的馬車內,尹文幼漸漸睜開了眼,又是一陣頭暈陷入了昏迷。
“公子,她的傷看樣子很重啊。”趕車的家仆說道。
“還活著就好。”他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對她漠不關心。
趕車的家仆聽著身后像是有馬車的聲音回頭一看,那馬車簡直是要逼近,“公子,后面有輛馬車一直跟著我們,會不會是他們。”
“從一開始就跟著,那小子不認路想來是拿我們當引路的了,無妨,繼續為他們帶路吧。”
后面的馬車內,蕭若若看著眼前伸手就能碰到的馬車,有些詫異,“我們跟這么近感覺有些過分了。”
陳昢毫不在乎,“過分?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本皇子就是要看看他的底線究竟在哪兒。”
蕭書白說道“那萬一他的底線不在這呢?只不過是緊跟著他,想來也不會怎樣。”
陳昢大笑幾聲說道“那我們試試超過他怎么樣?”說罷就奪過車夫手中的馬鞭重重的打在馬的背上,那馬兒感受到了疼痛,眼睛瞪的大大的,突然間就加速前進瞬間就越過了前方的馬車。
馬車擦過前面的馬車后,陳昢撩開簾子大喊道“許兄,來追我們呀!”
馬車里的人聽到他的聲音嘴角微微勾起,對趕車的家仆輕聲說道“慢點。”
陳昢見他放慢車速不由得大罵一聲,“許念卿你狠!跟在他后面,本皇子往后一定要認路了!”
夜空下只兩輛馬車并列而行,撫仙城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