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境內(nèi)梟族。
一位侍女急匆匆的走進(jìn)靈婆的密室中。
“靈婆,我們送去的人沒了。”
靈婆雙眼微啟,拿起手邊地上的木杖,語氣淡淡的說道“本就算到她沒用,沒想到這么快,不過那蠱蟲是燒不死的。”
大孟皇宮,昭椿宮。
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太后的口諭誰都不能靠近一步,所以便無人敢去救里面的人,有幾人從里面逃出來也被太后的人趕了回去。
從前奢華的昭椿宮如今已變得如同廢墟一般,房梁變?yōu)榱私固孔寣m中的廚役揀了去,破碎的玉器瓷片琉璃臺也被一些路過的宮女拾了去。
宮中的尸首可謂是遍地都是,只看了頭飾才分辨得出周美人與華美人,因死的不體面太后吩咐不入妃陵在宮外找了個地方埋了。
梟族密室內(nèi)。
靈婆一只手拿著一個蟲蠱盒,仔細(xì)端詳著。
那蟲蠱盒似是用木制成的,遠(yuǎn)遠(yuǎn)站著還能聞到一股清香,一圈的紋路上還刻著一些蟲蟻,密密麻麻的看一眼就能讓人覺得頭皮發(fā)麻,蟲蠱盒的蓋子也與眾不同,貌似有機(jī)關(guān),蓋下方的四只腳像是牢牢的勾在盒口,用蠻力是打不開的。
靈婆在蟲蠱盒底將手指輕輕一劃,略微發(fā)黑的血就冒了出來,只見她將手指放在盒口,那蓋子竟奇跡般的自動打開了。
一旁的侍女不解問道“靈婆這是您新養(yǎng)的蠱蟲嗎?”
靈婆拿出盒中的蠱蟲放在掌心中,那蠱蟲只有一根小拇指大小,全身呈黑色頭尾分不清,像是在休眠一動不動的。
“這是那位姑娘體內(nèi)的蟲蠱,昨日她喝了湯藥,蟲蠱跑了出來,我便收了它。”
侍女看著那蟲蠱問道“那這蠱蟲有何用處?”
“這蠱蟲吃了那姑娘的血,就能幫我們找到她的親人。”靈婆的嗓音低沉在空蕩的密室中顯得格外悚人。
侍女不解,“那我們之前送去的蠱蟲周送來的消息是給了一個小官的女兒,想來也沒什么用。”
靈婆將手中的蠱蟲放入蟲蠱盒中,說道“送去的那個只不過是想試試成效,再等幾個月,大孟可就要亂了。”
侍女問道“為何是幾個月?這幾月可能會有變數(shù)也不一定。”
“所以就是這點不好,那蠱蟲蠕動的慢,跋山涉水的如何能快些找著指定的人。”
大孟,越皇城府領(lǐng)府邸。
錢啟晟被囚禁在房中已整整三日。
“太后到底什么時候來?!本太醫(yī)都快悶壞了!”讓錢啟晟不采藥已是最大的懲罰,如今讓錢啟晟不采草藥還不讓他出去更是讓他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生不如死。
府領(lǐng)站在門外說道“錢太醫(yī)你且再等幾日,衡州與越皇畢竟需要跋山涉水,因怕你途中跑了太后特意親自來看你。”
“行吧行吧,那你總得讓本太醫(yī)做點什么事兒吧,待這屋子里我都快悶死了!”錢啟晟不難煩的看著四周空蕩蕩,只有四面墻的房間,心想這越皇的府領(lǐng)還真是下了功夫,為了讓他不逃跑竟將所有東西都搬空了。
“錢太醫(yī),你呀就先睡會兒,一覺醒來太后說不定就到了。”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錢啟晟環(huán)顧四周,沖著門外大喊“讓我睡覺好歹準(zhǔn)備張床吧!你知道這么多天我怎么過來的嗎?這大冬天的,沒有炭火火爐還沒有床,這地板有多冷你知道嗎!?”
衡州城皇宮內(nèi)榮康宮中。
太后日日進(jìn)食的湯藥如流水似的源源不斷從院子里端去殿中。
“太后,是藥三分毒,您還是少喝些吧。”戴嬤嬤在一旁端著藥湯看著躺在軟椅上的太后。
“哀家這病啊,不喝藥就完了,你讓檳沅再去加些炭火,哀家總覺著冷得慌。”說著捂了捂自己身上的毯子。
戴嬤嬤看著侍女檳沅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奶炕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