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邊境梟族之地。
孟珞昏迷在榻已有三天三夜。
靈婆與兩名侍女站在一旁看著她。
一位侍女說道“靈婆,她的身體也太差了吧,才幾日就受不了了。”
“她是難產兒體質自然弱些,出生時擠走了自己的兄長,出生幾日后還克死自己的生母。”
“那豈不是一個災星,萬是不可留的。”
“她可是對我們有大用的,你們二人得細心照看好她,不可無禮。”
兩位侍女敷衍的齊說聲“是。”
夜半時分,孟珞醒了過來,翻身倒在床下,嘴里輕喊著要水喝。
屋外的兩個侍女自然是聽到孟珞翻身掉下床的聲音,就是不進去想讓她難受一陣。
孟珞順著桌腳攀上桌面,手在桌上摸索了好一陣都沒碰到茶壺,只聽門外兩人的說話聲
“蓉蓉,渴了吧,喝點茶水。”門外一個侍女端著茶壺掏出一個杯子遞給另一個名叫蓉蓉的侍女。
“郝月,我剛聽到里面的動靜,她該不會是醒了吧,還是將水給她喝吧。”
那名叫郝月的侍女白了她一眼似乎很不屑的樣子,“這又沒旁人,裝善良給我看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東西。”話音剛落,樓道里腳步聲響起。
如雪白袍紋云半蛟,玉簫芙蓉面上姣好。
步下鈴鐺叮聲做響,盈盈步伐如湖生蓮。
兩個侍女見他趕忙福身,“您怎么到這兒來了?”
他輕聲回道“我來看看那位姑娘。”聲音如同九重天外落入凡間的弦音,繞人耳畔回蕩良久。
他伸出手,那侍女一時沒反應過來,竟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立馬撤回解釋道“水壺。”
侍女滿臉通紅的將水壺放在他手上后打開門低頭不敢看他。
屋內,只見孟珞癱倒在桌邊,嘴唇干裂滲出的血水也干貼在唇上,面色慘白,在窗邊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恐怖。
他急忙走了過去,扶起孟珞將她靠在自己懷中,倒出一杯水送進她的唇中,讓她淡淡抿一口濕潤嘴唇。
孟珞一喝著水就趕緊自己抱著水壺噸噸幾下全都下肚,休息了一下體力也恢復了點但依舊虛弱。
只聽耳邊熟悉的聲音說道“我帶你走。”
隨后她只覺自己被一人抱起,自己在他溫暖的懷抱中感到很安心。
撫仙城中,姜知煜不知是為何從村子里找了輛馬車自己去了城中,阿及叔與韓知恩在后怎么叫喊他都不應,兩人只好租輛馬車追了上去。
“阿及叔,還能再快點嗎?”韓知恩催促道。
阿及叔安慰道“這馬不似軍中好飼料喂出的,自然跑的慢些,你別慌他不會跑遠的。”
“他怎么就要跑了呢?是不是想起什么,我騙他他以為我是壞人?”
“他雖有恢復記憶的傾向但不可能這么快就完全恢復,而且他的記憶已經錯亂,不可能會一下子就恢復。”
前方的馬車,姜知煜奮力趕著面前的馬兒,不論兩人怎么在后面大喊讓他停下他似是聽不見般,此時他的眼神中還是盡顯天真。
隨著長吁一聲,馬車停在了一個大戶人家門口,姜知煜抬頭仔細的看了看搖了搖頭。
“欸,你哪來的?這可是城主府趕緊走。”那在門口的家仆見他將馬車停在這就趕緊驅趕。
此時韓知恩他們也趕到了。
“不好意思,孩子還小,不懂事。”說罷就將姜知煜連著馬車一并拉走了。
那家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自語道“孩子?這年頭做錯事兒的都是孩子。”
巷子口,韓知恩拉著姜知煜問道“你怎么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我是聽丸子說城里有我記憶中的房子才自己跑出來的,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