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zhuǎn)過頭,輕輕一笑,淡淡的說道“我是答應(yīng)放了他,但沒說不再抓他。”
隨后,幾個手下便將祥安帝與劉熹關(guān)進了地牢,而遠隔萬里的錢啟晟已在昨晚趁著半夜,將黎穆笙送官了。
“這是什么地方?”黎穆笙從榻上醒來,警惕的打量著四周,陳設(shè)華麗,擺放精細,他身下的床榻也是用上好的黃花梨雕成的,上面的雕刻精細,幾條蛟龍栩栩如生。
突然,門被打開,刺眼的陽光從門外照射進來,讓他不自覺的擋了擋眼。
從門外走來的是一位穿著官服的官員,他嚴肅正經(jīng)的走了進來,見黎穆笙醒了,立馬一反常態(tài),表情變得諂媚,與別的官員別無二樣。
“黎世子醒了?昨晚睡得可好?”他激動的問道。
而此時黎穆笙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只得點頭道好。
“你是誰?我怎么在這?”他問道,心想,自己不是在客棧嗎?怎么睡一覺就在這里了?
那官員解釋道“回世子的話,是一位夫人和一個看似傻傻的男子,將您搬到本官這里來的。”
他一聽便猜到了,定是錢夫人和全庸將他搬過來的,而且肯定是錢啟晟授意的,他連忙說道“我不是什么世子,你們弄錯了。”
可那官員找到了黎穆笙這么塊大肥肉,怎么可能會將他放了,將他鎖在屋里便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著,準備今日就送他回衡州城。
而此時正在來往大孟路上的韓知恩正經(jīng)過羅都。
載著她的馬車密不透風,絲毫不讓她有一點能夠看到車外的景象。
她有些擔心,但她更擔心的是姜知煜,雖說姜知煜心智恢復(fù)了正常,但不確定會不會反復(fù)。
“叩叩叩……”她敲響了馬車的木板,隨后馬車便停了下來。
掀開車簾的是一個老婆婆,頭發(fā)花白,皮膚褶皺,蒼老的手伸了進來,著實將她嚇了一跳。
“姑娘,有什么事嗎?”怪的是,她的聲音并不對她的年紀,聽起來應(yīng)只有四五十歲的聲音。
而韓知恩卻沒有在意這些,有些恐慌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知煜,他還好吧?如果他發(fā)病了,一定不要將他遺棄……”
老婆婆聽后愣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放心吧姑娘,知公子很安全,因為您對我們黎國很重要所以我們不會虧待您的朋友的。”
她聽后松了口氣,又問道“已經(jīng)到大孟了嗎?”
老婆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將車簾放下,馬車又繼續(xù)行駛著。
山上,韓叔正在打獵,見到一行十四人皆圍著那輛馬車行走,頗為覺得奇怪,但細想自己如今還不能下山,便忽略了。
一座大宅子里,黎穆笙從關(guān)著他的房間里偷偷跑了出來,翻墻時卻被人發(fā)現(xiàn)了,無奈只得從人多的地方跑。
街上,只見黎穆笙一人領(lǐng)頭,身后是一群的官兵追著他,路人都被嚇跑,讓他有些無處藏身。
而就在這時,那輛馬車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中,正當馬車要與他相撞時,馬車周圍的人見到了來勢洶洶的官兵都跑開了,這讓他不得不鉆了進去。
慌亂中兩隊人,都自亂陣腳,但所有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黎穆笙去了哪里。
“什么人?”韓知恩問道,因為馬車里沒有光,所以眼前都是黑漆漆的,方才黎穆笙從馬車外嗖的一下就躥了進來,讓她覺著有些刺眼,便捂上了眼并沒有看見黎穆笙。
而黎穆笙也沒有想到馬車里的是一個女子,為了不被官府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也為了保全馬車中這姑娘的名聲,輕聲說道“我不是壞人,你只要不告訴別人我在這,這對我倆都有好處。”
韓知恩聽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隨后,那老婆婆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掀開車簾看了看,卻只發(fā)現(xiàn)只有韓知恩一人在馬車中,“姑娘,可好好?”
“還好,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