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又有一個將士走了進來,伏在他耳邊細細說著什么,上官岳聽后表情微微有些緊張,問道“可還找的到他們的蹤跡?”
那將士搖搖頭,拱手作揖道“原是大公子將那女子綁了的,但那女子偷襲,將大公子綁走了,弟兄們雖在邊上,但知曉不能輕舉妄動,說不定還能放長線釣大魚,但沒想到,這線……斷了。”
此時在梅濟州內(nèi),一處僻靜的山林中,一個小木屋里,這幾日一直從中傳出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
屋子里,上官興被倒掛著,身上滿是傷痕血肉模糊。
他的面前站著一個黑袍男子,正拿著鞭子,一下一下看似毫不費勁的將鞭子打在他身上,他的身上早就是皮開肉綻,加之受到一絲東西的觸碰都能讓他生不如死,這加了鹽水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讓他痛不欲生。
一旁的葉凝見了惡心的皺了皺眉將臉別了過去,但耳朵依舊聽得到那慘絕人寰的喊叫。
“都這么久了,你再怎么打,他都不會說的。”她有些動容,不知是可憐被打得不像人的上官興,還是受到了內(nèi)心的譴責,她不禁想懇求黑袍人不要再繼續(xù)了。
而那黑袍人聽了她的話,果真放下了手中的鞭子,隨后看了她一眼說道“優(yōu)秀的刺客不能有心。”說罷便離開了。
之后,她將上官興放了下來,從懷中找出一瓶藥,慢慢的撒在他的傷口上,上官興先是一抖,而后便忍著了。
他張了張嘴,似是要說什么,但許是這些天的叫喊,嗓子壞了,而葉凝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從懷中又拿出一小瓶藥,倒了一顆藥丸在手中遞給他,道“放在喉中,不要吞下去,過一會兒化了你就可以說話了。”
他將藥丸咽在喉中,過了會兒冰冰涼的感覺遍布他的喉嚨,隨后待這種感覺消失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真的沒那么難受了。
緩緩的說道“謝謝。”
葉凝聽后愣了一下蹙眉問道“你想說的就這個?”
上官興點了點頭,感到有些累了便倒在一邊睡去了。
而此時在羅都內(nèi),馬車邊上的老婆婆覺著有些奇怪,一般韓知恩都會發(fā)出點動靜讓馬車停下后問些關(guān)于姜知煜的問題,但已行駛了這么久都不見里頭有什么動靜,這讓老婆婆很是懷疑。
可就在她要掀開車簾的時候,突然敲木板的聲音傳來,她松了口氣便沒有懷疑什么。
“姑娘可有什么事?”馬車停下了,老婆婆問道。
車內(nèi),韓知恩依舊是用著先前的語氣問道“都走了這么久了,要不找間客棧休息休息?”
“姑娘,您就安心的在馬車里,外頭這些個都是我黎國最精銳的將士,連續(xù)走三天三夜都不是問題。”
而車內(nèi),黎穆笙聽到是黎國的人,心道“媽呀,這就是家的感覺?”
正當他欲要起身去掀開簾子“認親”的時候,韓知恩突然將他拉住了。
“你要做什么?”她問道,不知這人究竟是要干什么。
黎穆笙想了想問道“你是黎國人?”
韓知恩道“不是。”
“那他們?yōu)楹我獙⒛汴P(guān)在這個馬車里?還要最精銳的士兵守著?”說關(guān)是因為這個馬車里猶如地牢一般一點光都沒有,以至于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見韓知恩的臉。
她想了想說道“我不能和你說,你要是知道了,定會沒命的,我是為了你好,至于我是誰你若是能夠離開這里,若是還能碰上一個自稱韓叔的人,一定要和他說,我在梅濟州,速來救我。”
黎穆笙一聽韓叔立馬怔住了,韓知恩見他半晌不說話不禁問道“怎么了?這不是硬性要求的,若是你不想也可以不說,其實我也怕他會卷入這場紛爭。”
“你是何人?”黎穆笙問道。
韓知恩皺了皺眉,道“我不是說過不讓你問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