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黎世子不想出去?想陪他們一直在這?”黑袍人故作驚嘆的問道。
黎穆笙疑惑的問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的是不是真的,前幾日那些奸細不都被鏟除了嗎?”
那黑袍人聽后像是不屑的笑了幾聲說道“都被鏟除了?是我們將大孟給鏟平了,如今大孟新帝登基,太后中毒性命垂危,眼下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讓大孟起死回生了。”
祥安帝聽后忍耐不住的氣憤在這一刻爆發(fā)了,他的雙手緊緊抓著牢門沖他問道“你方才說什么?朕還沒駕崩呢,怎就新帝登基了?還有母后如此精明怎會中毒!”
黑袍人見他如此憤怒心中更是欣喜,笑聲也逐漸猖狂,“孟琮我做夢都想看見你發(fā)怒,沒想到只知道了這么幾件事你就承受不住了?若是你勤勉安于朝政,事情也不會發(fā)展成今天這個地步。”
他繼續(xù)笑著,像是永遠不覺得累,永遠都停不下來。
一旁的韓知恩見了未免有些氣憤,“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將我們關在這個地方,而不是將我們一刀殺了?”
黑袍人聽后笑聲也瞬間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身頭一直低著似是故意讓人看不到他的臉。
“你們自然還有些用處,等到之后可能還會保我一命。”
突然他將手抬了起來指著韓知恩,寬大的袖口黑壓壓的在韓她的面前,讓她有些心慌不知這黑袍人究竟要做什么。
“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你的身世和你認識的人,還有你對我的用處。”說罷他又走到了劉熹的面前,但卻什么話都沒說。
劉熹看著眼前的黑袍人,心中也十分慌張,但他還是故作淡定的問道“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他話音剛落,那黑袍人便發(fā)出了悚人的笑聲,“你還不知道吧?你祖父劉一統(tǒng)已經(jīng)死了,如今在朝堂中出謀劃策的是我的人。”
劉熹聽后怔愣住了,瞪大的眼睛,眼神中滿是不敢相信,良久才微微開口,“怎么可能,我祖父怎么可能會死?他那么謹慎的人,怎么可能會讓自己死了呢?”
他似是聽不到外界的一切聲音,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而祥安帝也沒想到劉一統(tǒng)便是劉熹的祖父。
那黑袍人見他如此輕蔑的切了一聲,喃喃道“原來劉一統(tǒng)的孫子就這個樣子,像個小孩愛哭鼻子。”說著就走到了寧逅予的面前。
而此時寧逅予正盤腿坐著閉目養(yǎng)神。
“寧大學者,這么多年過去了,您還是一點都沒變。”黑袍人看著他說道。
而寧逅予似乎并沒有要將眼睛睜開的意思。
黑袍人見他不搭理,反倒是熱情了起來,“您別擔心,豐易碩已被我放了,大孟和蕭國的這場戰(zhàn)爭,我可得好好的看一看。”
但寧逅予依舊沒有將眼睛睜開,似乎并不在意。
接著黑袍人又走到了孔柏希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在牢中害怕的瑟瑟發(fā)抖的便有些無語,“毫無特點,一副書呆子的模樣,看你在孟琮的身邊還以為是一個了不得的人,但仔細的調(diào)查了一番你的家世,竟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
黑袍人搖了搖頭似乎并不滿意,“白白浪費了我一個籠子,罷了,就讓你多住幾日。”說罷轉(zhuǎn)頭又看了眼祥安帝,什么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而祥安帝見他離開,但還有幾事不明大喊著也無人應答。
“陛下,莫要慌張,太后聰明一世自然不會就讓旁人如此將我大孟的江山踏平,那新皇雖不知是哪位皇子,但定然身邊有戴嬤嬤守著,想來不會有什么事,陛下您現(xiàn)在再怎么生氣,我們也出不去。”寧逅予淡淡的說道。
此時在榮康宮中,太皇太后正躺在榻上,看著榻邊搖籃中的孟玨。
身旁的戴嬤嬤試圖將孟玨抱起,像是要讓太皇太后抱抱卻被她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