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陳國皇城中的一處繁鬧的酒樓中。
因人流眾多且都是高官子弟,官兵搜查時不會太為嚴格。
友七一行人已藏匿其中數月,她這次從大孟僅帶了兩人來,知曉穆達和何鐘他們的消息后便更為小心,但卻還是在昨日與阿桃見面的時候,差點被人發現。
她聽著外面吵鬧的聲音,對身旁的兩人說道“這幾日你們二人就先不要出去偵查了,等陳國與落合漠狄爾沁部再次開戰,趁他們無暇顧及,我們再去給大公主傳遞消息。”
“可是友七姑姑,穆達和何鐘他們我們就不管了嗎?”站在友七左邊的一個名叫顰萱的女子問道。
友七看了眼她說道“不是我們不管,是我們不能管,如今我們知道的消息有限,只知他們被陳國太子陳旪抓了起來,但具體在何處我們尚且不知。”
“奴婢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得到友七應允后,顰萱笑了笑說道“奴婢是想,等陳國和落合漠狄爾沁部再次開戰的時候,讓月莘給大公主傳遞情報送消息,奴婢去尋穆達和何鐘的消息可好?”說罷還看了眼友七,覺得自己的主意很是不錯,有些沾沾自喜。
而友七則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曾經不讓你做的事情你全都背著我去做了,這次若是我不同意,你也定是要去做的,那便依著你,不過兩個時辰內必須回來。”
顰萱聽后很是欣喜,還得意的看了眼一旁的月莘,而月莘則是靠近友七,似乎很是害怕顰萱。
夜晚,酒樓里更是熱鬧非凡,本是喜靜的友七無奈,只好在窗邊看著月亮度過一宿。
另一間房內,顰萱坐在銅鏡前,將之前從大孟帶來的幾支主子賞的首飾,一齊穿戴在了身上。
描眉畫目好不欣喜。
但等她畫好妝容后,看著正在寬衣的月莘,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月莘啊,今早上我與友七姑姑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雖說友七姑姑不讓我去,但姑姑懂我,還是遂了我的心愿,你應該很是羨慕我吧?”
月莘畏畏縮縮的點了點頭,隨后就躺在了榻上,本以為睡去后就聽不到顰萱的聲音了,卻不料門外實在吵鬧,顰萱還在銅鏡前看著自己說著那些得意的話,讓她難以入睡。
“我記著從前太后賞過咱們幾身衣裳,你的是素色的,我的是艷的,想想大公主好似喜歡素色的,也不知這素色穿在身上是不是真那么好看。”她說著轉過身看著月莘。
“那幾身衣裳你帶來了嗎?”她問道。
月莘背著身說道“帶,帶來了,就放在我那包袱里。”
顰萱聽著她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不禁笑了笑。
從柜子里拿出月莘的包袱后打開,只見兩件素色的衣裳干凈整潔,她拿了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喃喃道“這么看還是不怎么好看。”說著就對著銅鏡換了起來。
換好后,她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嫌棄的說道“這么丑的顏色,大公主怎么會喜歡啊?”說著就脫了下來丟在一邊。
然而轉眼看見那包袱后,只見一支白玉簪子靜靜的躺在那,她眼睛一亮,趕忙拿了起來說道“這簪子不錯啊。”
快要睡去的月莘一聽睡意全無,坐起看著顰萱手中自己的簪子,本要下榻一把搶過卻不料被顰萱絆倒。
“這是我的!”月莘叫道。
她站了起來,看著顰萱得意的面容,心中很是生氣,“你若再不換給我,我就叫友七姑姑來了!”
顰萱一聽她要叫友七來,心中更是不爽了,奮力將簪子摔在地上,只聽“啪嗒”一聲,簪子短成了兩段。
月莘見此趕忙將簪子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上,滿眼的失落難過。
顰萱見她如此依舊冷嘲熱諷道“不就是個簪子嗎?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