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頓時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抹神秘之色,不由對視一眼道“看戲……好大一出戲??!”
“哦?”
顧長安也來了興趣。
坐在桌子上,喊老板上一壺新茶,旋即就將目光放在了兩人所注視的方向。
卻見那里,是一處小巷,巷口臨街,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后坐著一個身著道袍,看似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旁邊掛著一個招牌摸骨看相,鐵口神算。
顧長安能看出來,這老道士身上不是武者,更不是修士,身上氣血法力全無。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站在攤子前的一個年輕人。
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模樣,長相清秀,氣質儒雅,好似一個讀書人。
實際上,也確實是個讀書人,顧長安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浩然正氣——這是一個純粹的讀書種子。
此時,這位讀書種子站在算命先生的攤子前,走過來走過去,面上也帶著猶豫不決之色。
他這個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想算命問卦,但卻又心存疑慮——那算命先生此時都已經正襟危坐許久,就等著這年輕人上鉤呢。
只是等了又等,顧長安一盞茶都喝了一半,算命先生正襟危坐的腰頭疼了,也沒見這年輕人下定決心。
到了最后,更是一咬牙,扭頭走了。
“這……”
算命先生當即目瞪口呆,一副風中凌亂的模樣。
而顧長安則是忍不住笑出來,不禁搖頭失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年輕人心里確實有些拿捏不定的事情,只是……
若僅僅只是這么簡單的話,顧小六和郭小四這兩人,何必湊在一起,專門在這里看戲呢?
這倆人雖然平時混不吝,但該修煉的時候卻從不偷懶,如今這倆人拋開修煉而跑到這里,很明顯,這事還有后續。
絕對是場大戲。
果不其然,在顧長安的目光注視下,這年輕人離開這里,邁步走到街上,大約兩百步左右,便走到一處房屋前。
而正當他打算開門時,兩個帶著腰刀的捕快,也走了過來。
“你就是于春喜?”
其中一個年級大些的捕快,出聲問道。
“我,我是于春喜。”
俗話說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君。
縣君和府君固然掌握著生殺大權,但對于升斗小民而言,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們接觸不到。
但那些位份卑微卻權柄不小的微末小吏,卻對他們有著極大的威懾。
區區一個典吏便能將一個普通的家庭給弄得家破人亡。
更遑論是有著抓捕、動手全力的捕快官差呢?
這年輕人不過就是普通人家的讀書人,此時眼見著兩個捕快過來,頓時心情緊張,說話都結巴了,有些忐忑的說道“兩,兩位差爺,不知找我所為何事?”
“于春喜是吧?”
年長的捕快,率先開口說道“某家姓劉,乃是這府城巡檢司的一班班頭,你不要緊張,這次找你來,就是想詢問你一些事情。”
聽這話,名叫于春喜的年輕人連忙行禮。
隨后又磕磕盼盼的說道“劉,劉班頭,還有這位差爺,外邊天寒,不如來寒舍坐坐,咱們進屋說?”
“進屋就不必了!”
劉班頭擺了擺手,道“其實這次來,就是有件事想找……”
他的話還未說完,這時院子的木門忽然‘嘎吱’一聲被打開,緊接著一個相貌清麗的年輕婦人走了出來。
雖素面朝天,卻掩蓋不住清秀麗質。
此時臉上帶著笑容,一只手更是拖著肚子——肚子圓滾,很明顯是已經懷孕了,而且時日不短。
“夫人你怎么出來了……快快進屋,外邊這么冷,要是凍著了怎么辦!”
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