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于春喜當(dāng)即就慌了,連忙關(guān)切的問道。
“奴家沒事,剛剛在里面休息,聽到外面有聲音,還以為是夫君你回來了……這兩位差爺怎么……”
她目中帶著詢問之色,又有一些升斗小民見到官差的忐忑和緊張。
“沒事沒事,就是一些小事。”
于春喜攙扶著自家婦人,隨后看向劉班頭兩人,臉上擠出笑容,說道“兩位差爺,有什么話您就直說吧,我家夫人從小體虛,如今又即將臨盆……”
“事情很快就能說完,于公子不必著急。”
劉班頭擺了擺手,示意于春喜稍安勿躁,然后說道“其實這次來,我們主要是有些疑問想請尊婦人回答。”
“此事……關(guān)系著一場命案!”
劉班頭是老公門了,素來直率,此刻直入正題。
“命案?!”
于春喜聽了,頓時臉色大變。
實際上對于普通人而言,聽到命案哪有不怕的。
當(dāng)即就喊道“劉班頭,我家婦人懷著孕,哪能關(guān)系到命案……你別信口雌黃!”
雖然面對捕快很是害怕,但想到自己的妻居然與‘命案’牽連,心里也涌現(xiàn)出一些勇氣,沉聲說道“此事,此事絕不可能!”
“于公子誤會了……”
劉班頭說道“劉某可沒說是尊夫人殺的人。”
于春喜稍稍放心了些,但隨后又有著疑問“既然如此,劉班頭又,又為何上門來找我婦人?”
劉班頭這次卻并未回答于春喜的話,反而將目光落在婦人的臉上,沉聲說道“實際上,真正的兇手,早已經(jīng)在前日便被我們抓到了!”
“嗯?”
于春喜頓時面露狐疑,似乎還想追問。
別說是于春喜了,便是此時在一旁,側(cè)耳傾聽的顧長安,也有些疑惑——他雖然相隔著兩百多米,但以他的耳力,還是聽得清楚。
此時自然也是頗為好奇。
而就在此時,劉班頭這邊擺擺手打斷了想要追問的于春喜,說道“于公子別急,此事聽我慢慢跟你道來。”
“兇手被我們抓到后,本以為只是一個地痞無賴,帶回衙門本打算例行盤問后再教訓(xùn)一番,可誰知這一盤問,卻無意間問出一個天大的命案!”
“那是在六個月前……”
……
五月初夏。
已經(jīng)入夜了,卻忽然驚雷炸響,風(fēng)雨瓢潑而下。
距離陳塘郡府城外十幾里的一處村鎮(zhèn),一個地痞流氓在回城路上遇到大雨,為了避雨無意間走到一處荒僻的小山神廟附近,結(jié)果卻在廟里見到一名躲雨的婦人。
這地痞入廟中躲雨,本來也沒有其他賊心,即便有,也沒這么膽子。
但誰知坐在廟中躲雨,聽著外面風(fēng)雨和雷聲,這地痞心中卻逐漸滋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具體的細(xì)節(jié)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知道在心神恍惚之際,看到那婦人抵死不從,不斷的掙扎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有個孩子,還有個孩子……不要,不要……”
地痞那時那里還管得了這個,早已經(jīng)心神恍惚,可見著婦人不斷掙扎,也不知是錯手還是慌亂之下,他竟一失手摸到一個銳利的東西,胡亂朝著婦人身上某處扎了過去。
婦人慘叫,鮮血橫流,同時又踉踉蹌蹌的朝外面逃跑。
也不知是因為見到了血腥味還是害怕婦人報官,地痞竟是索性心一橫,惡向膽邊生,竟是又握著手中的利器,胡亂在婦人身上刺了幾下。
刺在什么位置,地痞說不清楚位置。
那晚他不知怎么了心神恍惚,在加上外邊風(fēng)雨飄搖天色昏暗,因此只是見到婦人倒在地上,借著偶爾的閃電,隱約可見鮮血很快就浸濕了地上一大片。
他終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