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朝著外面跑,連風雨都不顧。
說實話,他雖然是個地痞流氓,但平日里無非也就是偷個雞摸個狗,了不起也就是夜敲寡婦門——殺人這樣的大事,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跑出去后,地痞悶頭跑回了自己家。
地痞當日淋了雨,著了涼,臥病在床兩三天,這期間一直都提心吊膽,生怕有人報官來抓他,因此后來好了之后便回到廟里,打算毀尸滅跡。
可誰知當他回去之后,卻根本就沒有看到尸體,只看到一灘血跡。
地痞還以為尸體被發現,因此嚇得魂飛天外,跑到山上東躲西藏了五個月,這些時日以來,每天都夢到自己被當日那個婦人所化的冤魂前來索命,睡不好也吃不好,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便已經骨瘦如材,在加上在野外,好似一個野人。
偶有一日,被附近一個獵人看到,還以為是山中精怪,因此嚇得立刻前來報官,衙門出動,便將其帶了回來。
……
說到這里,劉班頭頓了頓。
“然后呢?”
于春喜咬著牙說道“這事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只是,別人沒發現,但顧長安卻清晰的看到。
在劉班頭將這段故事時,說到六個月前這個日子時,他神色便有些不對勁,在提到土地廟時,更是臉色大變。
而他開口追問,更是強撐著身體,讓自己不至于跌倒下去。
而他身后的年輕婦人,更是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毫無血色!
身體在不住的顫抖,整個人更是全都縮在了于春喜的身后,看起來極為恐懼害怕。
當然,這也正常。
畢竟劉班頭所講的這些事情,對于一個常人而言,尤其是弱女子而言,確實難以承受。
劉班頭沒有理會于春喜的質問,自顧自說道“只是讓我頗為好奇的是……這地痞既然說出這么一個命案,可這六個月以來,我們卻從未接到相關的報案,卷宗上,也并未記載有這段時日有失蹤的年輕婦人……”
“可這就怪了!”
劉班頭搖搖頭道“一沒有報官,二沒有失蹤,可那地痞卻一口咬定是在府城外十幾里……既然是這樣,既然那婦人又說自己懷疑,自然不可能也沒有能力出遠門,所以又很大的可能就是我們郡城之內的婦人。”
“為了查清這個疑惑,這兩日我四處走訪,終于查探到一絲線索……”
說到這里,他將目光落在了懷孕婦人的身上,沉聲道“事發前后,全城共有十三名婦人探親,而只有一人,是在天亮時分一開城門便回來。”
“那婦人稍稍顯懷,卻由臉色蒼白,行走之間頗為不便,當日在城門駐守的士兵見狀,還想要攙扶其行走,結果卻被拒絕,因此留下很深的印象。”
“眼見婦人獨自入城,這位士兵心中放不下,因此在后邊以巡街為由,一路關切,最終見她走到這里,開門而入……”
話及此處,劉班頭上前一步,身上的氣勢也陡然一變,手上握著腰刀刀柄,沉聲道“于公子,于婦人,卻不知對于此事,兩位有什么要說的?”
于春喜當即色變。
年輕婦人也在這瞬間,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有著木門撐著。
可即便如此,她也是臉色驟然又蒼白變青,又由青變白,看起來極為嚇人。
“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這時,于春喜大驚,那里還顧得上其他,連忙上前攙扶,同時溫聲細語的安慰著。
這一幕,頓時讓劉班頭和另外一個捕快臉上浮現出尷尬之色——畢竟他們這次只是前來詢問,也沒有確鑿的證據,結果這婦人卻受到了這么大的驚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言語威脅恐嚇。
一時間站那也不是,退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