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截光輝歲月。
“想當年,若不是闖的出來,恐怕到了這個年歲,你已經(jīng)與那幾位先走的老家伙一樣了。”
盤老笑道。
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做帝王心思絕對不允許有太強的人留在身邊,雖然當初任長生硬生生闖出了京城,但是身體還是留下了不可治愈的頑疾。
這也注定他余生不可能跟皇室做對,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他手下多了一位顧長安。
這又是一位可以威脅到皇室的人。
這時候該說頭疼的,應(yīng)當是那位遠在京城的皇上。
“我最擔心的還是國師那邊,皇帝應(yīng)該不會那么早對自己的臣子下手。畢竟小長安還未長成氣候,而你也已經(jīng)老了。”
“國師那里不必擔心,或許會有一些小打小鬧,但絕對不會傷及小長安的性命。”
“為什么?”
“因為這天下是姓寧,還不是姓肖。”
盤老點點頭,覺得任長生說的有道理。
“你那邊與天外來客的談判怎么談崩了?我聽說當初好像是小長安,費了不少功夫才談妥的。”
“這背后有國師的影子,所以我沒有太爭,大不了等到日后需要這種談判的時候再搶過來就是了。”
盤老說起這話的時候有絕對的自信。
任長生點點頭,并不覺得他說這話有何不妥。
“孤星升起,這一場大世即將來臨,等到日后有必要的時候,也該我們這種老頭子散發(fā)最后的光和熱了……”
任長生嘆息一聲,微微一抬手身前的落葉千片全都集合在一起,形成一堵長橋。
有眾多影部成員紛紛現(xiàn)身。
“咱們的懸鏡使大人如今在京城,你們就在暗處保護他的安全,可不能讓咱們青陽州的人被欺負了。”
任長生道。
那聚集的數(shù)十位影部之人沒有廢話,下一刻直接消失不見,人已經(jīng)在趕往京城的路上了。
盤老看著任長生,心頭有些唏噓。
從前他可從來沒有看過對方會將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下屬全都放出去,只為了保護一個人。
看來對于顧長安這一次,他是確實上心了。
當初任長生培養(yǎng)李小草的時候,別只是把他當成影部的接班人,目的也只是為了輔佐以后的繼承人。
天下大勢風云起,一朝江湖換天庭。
任長生人老心不老,雖然沒有了當初年輕時候逐鹿天下的野心,但是卻想培養(yǎng)出一位可以掌握天下的人才。
盤老知道他的心思。
……
與此同時,在皇宮之中的某一處偏僻宮殿里面。
肖靖遠一人守著院落中的銀杏樹,仰望好久。
他的身后,是已經(jīng)尸首分離的青年尸體,還有一位身上衣衫早已被血染紅的青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