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已經(jīng)先去了那兩人的家中造訪?”
一坐下馮月升便問道。
這馮大人雖不是那習武之人,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寒門子弟出身。
但是就在顧長安面前一坐。
那氣勢陡然攀升,無形之間的氣質(zhì)甚至能夠與顧長安的宗師氣質(zhì)想抗衡。
“是的,因為先前兩位大人家中離得近一些,所以……”
“無妨,老朽雖然已經(jīng)年邁,但也不如那些老家伙一般迂腐,什么先順序并不在乎。”
馮月升說完,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顧長安有些汗顏。
你要是真不在乎,就不要說的那么詳細啊。
“是小子考慮不周了,按理來說應該先拜訪大人的。”
顧長安虛心討?zhàn)埖溃鎸@種小心眼的老家伙,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求饒,不然又是一頓不饒不休的說道。
“嗯,看你這模樣,還是有幾分乘以,老夫先暫且原諒你,不過小子,你要記住,老夫可不是有意刁難你,而是這官場之中最重要的是規(guī)矩二字。”
“無論是資質(zhì)還是官階,老夫都比那二人要漲,所以拜訪理應不嫌路遠也先來拜訪老夫。”
馮月升拂了拂山羊胡子。
“小子受教了。”
顧長安站起身來煞有介事地雙手抱拳向?qū)Ψ焦笆中辛艘欢Y。
“不談這些瑣事,便先說說任長生是怎么回事。我的人說,這幾天他可能就要動身了,是去哪兒?”
“這……”
顧長安沒想到對方會那么直接一上來便問這種問題,心中不由腹誹。
這老頭該有話直說的時候不直說,不該直說的話偏偏肆無忌憚的問出來。
“小子離開青陽州也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對鎮(zhèn)撫使大人的動向并不太了解,就算大人需要動身前往何地辦理何事也不需要向我區(qū)區(qū)一位千戶知會。”
“你不是青陽州懸鏡使么?”
“在鎮(zhèn)撫使大人的面前,懸鏡使,千戶,主事,其實都不過是下屬而已,本質(zhì)差別不大。”
馮月升放下茶杯,作思量壯,又問道,“那先前二人都已經(jīng)站好隊伍了?”
顧長安原本剛打算喝一口茶水,差一點就忍不住噴了出來。
“這……那兩位大人各自有立場,旁人也無法干涉,究竟如何,只能坐看風云起。”
“嘿,你這小子的說詞圓滑的很,到還是有幾分混跡官場的天賦。行了行了,我這個老頭子也沒什么好看的,現(xiàn)在看完了,把禮物留下趕緊滾蛋。”
顧長安一杯茶水還沒喝完,便遇到了比洪閱廉還要直接的趕客。
“您老好歹讓我把這茶水喝完再說吧。”
顧長安苦笑道,怎么當朝一品,一個比一個奇葩,還真是各有千秋,秉性皆不同。
“喝個屁,這可是皇帝陛下當年御賜的茶葉,今日好心好意烹煮給你喝,卻是半點情報都不讓老夫知道。”
馮月升冷哼一聲。
顧長安汗顏,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起身道,“今日若是有千般不是,也都全是晚輩的過錯,還請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馮月升只是撇他一眼,冷聲道,“知道你有這份心便好,先前皇帝陛下說的賞賜可曾到了?每次陛下賞賜群臣的時候,必然會有一盒上好的新茶,若是有心,便將那新茶送給我。”
“這……來時匆忙,并未注意那賞賜有沒有到。”
“哼,想都不用想,必然沒到。明日你若不上早朝,親自在文武百官面前向皇上提這一句,哪怕你等上萬年也等不到這份你該有的賞賜。”
馮月升冷笑一聲道。
這皇帝陛下最近總是打著休息不足的幌子說記性差,時常拖欠各位大臣的賞賜。
若是不在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