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被任長生輕輕一捏,就捏碎了,在空中化作散碎的螢火消失不見。
后者捏碎的玉佩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氣,坐在正殿之上的寶座上微微休憩,揉了揉眉頭,有些心生煩意。
片刻的功夫。
曜日山上,劃過了一道明亮的亮光。
緊接著,這正殿的殿前,走進來一位身后背負著一把長劍的男子。
氣度軒昂,卓然不凡。
正是當初劍擋天門的蘇陸!
兩人在這大殿之中,高低四目相對,盡是兩兩無言
多年不見的好友,此時卻彼此之間都有些陌生。
“你小子這大半輩子蝸居在此地,也未曾想過要在皇宮看看我。”
沉默許久,蘇陸率先開口,沉聲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事情,要不是你攔著我……現在恐怕世間就無任長生之名了。”
后者聞言,也是頗為感慨的說道。
老友兩兩相逢,總是難免提起當初一些輝煌往事。
“我知道你這死倔脾氣,還有你這記仇的性子,如果現在讓你去皇宮的話,恐怕你還是會忍不住要將皇帝的腦袋給摘下來。”
蘇陸無奈苦笑一聲,搖頭說道。
任長生沒有反駁。
實際上,他說的不錯。
若是當初能力足夠,他真的不介意讓整個大燕改朝換代!
“好了好了,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你今日找我來此地不會光是為了敘舊吧?我能感應到,就在距此地不遠處似乎有一陣沖天的陰氣。”
“該不會是你們的人在那邊把冥土打開了吧?”
蘇陸說道。
眼前的任長生別看平靜,可實際上當年就是一個瘋子。
這么多年過去了,誰知道他改沒改脾氣?
誰有知道他手下的人會不會干出一些又瘋又蠢的事情?
“我手下的人要是敢這么惹麻煩,早就打斷他兩條腿了,叫你過來做什么?”
任長生說道。
說完,他也不繼續跟對方繞圈子,直接挑明了這次他邀請對方前來此地的緣由。
“什么?!”
聽到任長生的話,蘇陸頓時有些訝然了“旱魃?那東西可不是你我能對付的,若是換了普通的人類修士,最少要來了兩位才能鎮壓,難不成用了涅槃秘法你還能夠讓自己突破長生境界不成?”
“你這急性子又是不肯聽我說完,那旱魃雖然實力強勁,但是它破土而出的時間沒有恰到好處,力量削減了大半,如今正需要大量的血氣來恢復自身修為。”
“這種情況,你應該可以擺平,還用不著我給你留的那個玉佩吧?”
蘇陸道。
任長生點點頭,“要不是接下來有些事情不能夠損耗太大,也用不著用你當年的東西。”
這話一說出來,二人都有些沉默,他們都知道現在的關系不如當年那般親密無間,甚至可以說,蘇陸現在完全站到了敵方陣營。
若不是情非得已,任長生決計是不會動用那玉佩。
“我知道了,如果要我一個人對付那旱魃,雖然麻煩了一些,但是也有手段可以應付。只是這一次之后,再想讓我動手,那可就隨緣了。”
蘇陸說完,任長生點點頭。
前者深深的看了后者一眼,沒有再說話,轉過身離開這在他眼中與龜殼無異的地方。
即便是旱魃,哪怕它是死物,修為境界到了一定的程度,動用了自己的修為,在這天地之間的同境者來說,都如同是黑眼中的燈火,如此閃耀顯眼。
而蘇陸放開自己的神識之后發現在那青悅城中,有一個熟悉的小輩身影,便是先前在地宮之中所見那人。
“顧小子,倒是好久不見,不曾想,卻在此地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