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紫衣氣運,代表的是千蓮峰數(shù)代先人所積攢的至高功德。
如今整座千蓮峰的紫衣道士都不過一掌之數(shù),尋常時候,這一份紫衣氣運可助神通道士指明一條長生之路。
如今,卻只是讓一位先天境的武者提升至宗師境界,這屬實有些暴殄天物。
賀道連看著,不禁有些羨慕。
卻并不覺得可惜。
柳芝山在當年,若是想要這一件紫衣,許是早就成為這幾位屈指可數(shù)的紫衣道士其中之一了。
“這件衣服,你替你師父領(lǐng)了,這個擔子,你替不替你師父挑?”
老道士直視柳千殷的眼睛,沉聲問道。
賀道連也看向后者。
剎那,從宗師境界回過神來的柳千殷,瞬間便成為了全場的聚焦點。
“袁庭山,在我面前挖人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了?這小子可是跟我們一起來的。”
任長生面笑嘴不笑,輕聲說道。
能夠身穿紫衣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若是尋常者,承受不住這般氣運功德。
但是……
當初號稱千年難遇的千蓮峰大師兄柳芝山,這一生所收下的唯一一名弟子,又怎會差了?
“你這小家伙沒大沒小的,不過你有這個資本。”
袁庭山看了一眼任長生,淡淡道。
“不過這小家伙身上可沒有穿你們懸鏡司的衣服,穿的是我千蓮峰的道袍,他師父乃是我大弟子,按照輩分來講,他也應當叫我一聲師公。”
袁庭山說得有理有據(jù)。
柳芝山的確為千蓮峰弟子,其弟子自然也是。
但是任長生可不愿顧長安帶來的新生班底被人撬走。
“柳芝山可不是在道觀之中收的弟子,江湖人,江湖死,這小子橫看豎看也不像是個當?shù)朗康牧稀!?
任長生看著柳千殷。
后者雖然身穿一身莊重的道袍,但流露于表面的江湖俠氣顯然與這超脫世俗的神仙地有些格格不入。
“氣質(zhì)是可以培養(yǎng)的,任兄就這樣,走在大街上也不像是官府的人吶。”
賀道連說道。
后者如今抱拳站在一旁,臉上流露出不屑神色,確實有些流里流氣,不像正道之人。
“這種事情,怎么能夠憑借諸位的三言兩語就下定義呢?應當問問咱們柳兄的意見吧?”
顧長安笑瞇瞇的幾道眾人中間,隔開幾人。
這群在弟子下屬面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私底下的吃相卻也有些流于粗俗。
“也對,雖然這小子注定是我千蓮峰的人,但是如果跟他師父學,咱們可留不住。”
袁庭山故意道,還抽空撇了一眼柳千殷的臉色。
后者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袁庭山所指與他無關(guān)。
“柳兄,不知你如何選擇?”
顧長安來到柳千殷面前,問道。
后者搖搖頭,有些糾結(jié)。
原本他想如師父一般四處游歷,后來有了茹茹,若是男弟子還好,大不了跟他一起風餐露宿,四海為家。
可是茹茹這等大家小姐,如此小女子,怎好陪他一起拋頭露面,浪跡江湖?
懸鏡司里的人待他和善,對小姑娘也很好,但衙門血腥地,茹茹終歸姑娘家家,可不能被這些陰狠的家伙給同化了。
但是千蓮峰雖然是神仙地,也是師父的故居,這里承載著沉甸甸的過往,但整個道觀上下,可還從來沒有見過一位女弟子,全都是男人,若是帶上這位小徒弟,恐怕又會惹來不少閑話……
實在苦惱。
“柳兄看起來很糾結(jié)呀,要不要在下幫你選一個?”
顧長安半開玩笑說道。
柳千殷苦笑一聲,“確實糾結(jié)。”
“我一看你這模樣,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