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茹跟著師父,師父去哪里,茹茹就去哪里。”
小丫頭興許是被眾人盯的緊張了,一只手攥緊師父,道。
“師父聽你的,要是想留在這里,就陪你留下,要是想跟這幾位哥哥姐姐在一起,那就跟他們一起去。”
聽了師傅說這話,小丫頭才有些心安。
“這山上,茹茹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小丫頭憋了半天,最后卻只怯生生說出這么一句。
“一切都這樣下定論也為時太早,這一身紫衣道袍既然讓你小子穿上了,就沒有再脫下來的道理。”
袁庭山說道。
“千蓮峰應該不會是你們此行的終點吧?等到你們這一趟旅程最后即將結束的時候再回來一次,到那時再做決策如何?”
袁庭山說得通情達理,柳千殷若是再拒絕,就顯得有些不通人情了。
“若是決心不留此地,這一件紫色衣裳,來日必當歸還。”
柳千殷道。
袁庭山搖搖頭,“一件衣裳而已,就算你歸還了,也沒有什么作用。倘若最后你決心不留此地,這件道袍便算是彌補給你師傅的,要是你心中過意不去,日后千蓮峰有難,若有能力,你照撫一二便可。”
柳千殷聽完,點點頭。
這一路江湖之行,路途遙遠,還不知中途會發生什么,若是現在就要蓋棺定論去留,也確實有些草率。
多一些思考的時間,留一份余地,總是好的。
顧長安也不強求,對方已經算是退了一步,若是再強勢一些,那場面未免就有些難看了。
“有沒有帶著幾位好好去參觀一下我千蓮峰?說什么也要盡一盡地主之儀,不可怠慢。”
袁庭山對賀道連問道。
那幾位道童一聽此言,連忙站出道,“回稟師公,這幾位客人已經參觀完了所有道觀,您這是最后一處,還沒來得及進去。”
幾位道童說完又站回原處等候師父師公的吩咐。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看一看,老夫所在的這間道觀可是整個千蓮峰歷史最悠久的。”
袁庭山說著,轉過身去向道觀內走,示意眾人跟上去。
“我千蓮峰其中道觀不計其數,但是有名的就那么幾座,老夫如今腳下的這一座,平日里是不會讓閑雜人等輕易進來的,只不過諸位都是我千蓮峰的貴客,這才能有如此眼福。”
小道童小聲對著柳千殷說道。
對于后者身穿一身紫色道袍,很是羨慕。
畢竟,如果對方加入了千蓮峰,按照輩分來說,自己應當是要喚對方一聲師兄的。
而試問這整個千蓮峰,有誰還在身穿灰道袍的時候就有一位紫衣師兄,那是如何殊榮?
道觀之中的建筑其實大同小異,只不過其中所蘊含的歷史精神不一樣,由此也給各個道觀帶來不一樣的意義價值。
這間老道觀墻體已經斑駁,道觀之中供養的依舊是三清,小院內的銀杏樹要比別的道觀大一圈,落了一地的銀杏樹葉,滿地的金黃引人登堂入室。
“老夫在此地守候已有數十年,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盼回來當年故人之后……”
袁庭山有些唏噓。
當初柳芝山可是他最心愛的弟子,甚至說,與親子無疑。
然而造化弄人,哪曾想那一番闊別居然便是永別,這一見,不見故人,唯見其子弟,那一柸骨灰黃土,自己也都沒來得及看一眼。
“這一次前來,任小子,應該不是特意給我把這位小徒孫送來的吧?”
袁庭山道。
“的確,早年間,您這幾位弟子可是與我立下了人情約定,說好了日后我說需要幫助,他們必然全力以赴,可是如今卻推三阻四,實在……有失千蓮峰的顏面啊。”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