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牛車馱著李青和黃猛二人,朝城門口緩緩駛去,而駕車之人,竟是張三。
“站住,大人有令,閑雜人等不得隨意進出城門。”
城門口,牛車被秦軍給攔了下來。
張三跳下牛車,理了理衣服,滿是橫肉的臉上堆出一絲訕笑,說道“軍爺,是我啊,張家的張三,我這帶著伙計去城外酒坊取酒呢,這要再不去取酒,這城里剩下的酒可就沒有了啊。”
說話間,張三已經悄悄將十幾枚圓形方孔的秦鑄銅錢遞了上去。
守城門的秦軍伍長不動聲色的接過銅錢,然后大聲說道“是張三啊,你這出城取酒的確是件大事,行,你出去吧。”
張三笑道“軍爺辛苦,改日來小店喝酒。”
張三翻身上了牛車,駕著牛車就要走,就在這時,秦軍伍長突然攔下了張三,指著黃猛和李青問道“張三,這兩個人是什么人?怎么還有一個殘廢?”
黃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下意識將手放在腳底木板上,那下面,放著他和李青二人的武器。
李青也很緊張,這守門的秦軍多達數十個,而且在城樓上,還駐扎著幾百名守軍,一旦動起手來,自己二人可沒有絲毫的勝算。
秦軍伍長的話引起了其他秦軍士兵的注意,當即便有十幾名 持戈的秦軍士兵圍了上來,手中長戈對著李青等三人。
張三見狀,連忙說道“軍爺,這兩位是我張家的伙計,這個斷了手臂的,是我張家在雒陽的護衛,前些日子運貨時被山賊斬斷了手臂,不能再當護衛,所以被家主派來我這,幫我干些運貨的輕活,這年輕的是他弟弟,也是來幫我干活的伙計。”
伍長將信將疑的看著黃猛,他瞅黃猛那面相怎么看都不像個好人。
李青起身,恭聲道“軍爺,我們當真是張家的伙計。”
伍長還待要問,這時候旁邊一個秦軍士兵突然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伍長聽完后面色微微有些變化,凝重的看了李青一眼,揮了揮手,說道“既然是張家的人,就出去吧。”
出城后,三人都有些茫然,本來還以為這次需要拼命,沒想到秦軍就這樣放三人出城了。
城內,望著李青三人的背影,秦軍伍長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和咸陽來的大人有關系,卻又詐稱是張家的仆人,有點意思。”
張家的酒坊設在城外十里處的一個山村內,酒坊的規模不小,整個村子的人都屬于張家的莊農,替張家做事。
張三在張家的地位顯然不低,一路上,不停有人向張三問好,對于張三帶來的李青二人,他們也只是略微看一眼,便忙著做事去了。
張三下了牛車,帶著李青二人直奔酒坊,本來酒坊重地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但在張三的引領下,李青二人很輕松的便進入了酒坊。
一股熱流襲來,酒坊蒸汽騰騰,因此在酒坊中工作的人都赤裸著上身,即便如此,還是能看到他們身上不停冒出的汗水。
秦朝釀酒的技術比李青想象中的要高明,他們首先將用來釀酒的糧食蒸熟,再加入酒曲,經過半密封發酵后,再進行沉淀,如此一來,酒便釀制成功了。
這樣釀制出來的酒雜質很多,味道的話,也過于古怪,不過現在的人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摻雜著雜質的酒液,他們喜歡的是醉酒后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當然,有時候為了降低酒中那股澀味,人們會選擇將酒加熱,加熱后的酒味道會變得更加醇美,同樣,酒精也會因為加熱而揮發,變得更不容易喝醉了。
李青三人正在觀看工人們釀酒,一個中年男子一臉不滿的走了過來,冷聲道“三少爺,這酒坊重地,你怎么把外人帶進來了?他們是誰?”
張三看到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不快,不過還是指著李青和黃猛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好友,他們對釀酒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