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抬出的尸體,任公莒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因為這具尸體,正是任公莒的第四子,任聞。
李青指著任聞的尸體問道“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打入你們?nèi)问系募榧毎。俊?
任公莒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人,乃是老朽第四子,任聞。”
此言一出,閬中其他氏族的人頓時議論紛紛,看向任公莒的眼神,也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李青看著任公莒,說道“任公,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好說?”
任公莒蹲下身,摸著任聞冰冷的臉龐,臉上流出兩行清淚。
“我這四子,平日里魯莽沖動,容易被人利用,我屢次三番告誡于他,可是他就是不聽,就是不聽啊……”
任公莒放聲大哭,這一下,便是李青也不得不對任公莒的演技豎起大拇指,這家伙,放在后世,妥妥的奧斯卡最佳影帝啊。
蒙穎看到這種情況,一時間竟動了惻隱之心,忍不住走出來,拉著李青的手說道“李青,也許這老人家真的不知情,我們還是找主謀吧。”
“對啊,大人,任公早就不理外事了,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啊。”
“大人明鑒。”
那些與任氏交好的氏族,也紛紛出言,看到這種情況,張柏心中一動,也站出來說和。
李青皺起了眉頭,對這閬中來說,自己畢竟是一個外來人,如果這些人真的全部站在一起,自己倒還真不好辦。
就在這時,一直只是看戲的陽逵突然笑了起來,這一笑,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陽逵看著李青,笑道“大人,既然如此,此事只需要找到任囂,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嘛。”
李青點了點頭,說道“任公,不知道任囂何在?”
任公莒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我那孽子,昨天便不知了去向。”
“不知去向?”
李青眼神一凝,李青可不相信事情會這么巧,自己剛回閬中,任囂就消失了。
任公莒點了點頭,說道“那孽子平日里就好游山玩水,一時間恐怕難以尋回。”
“哈哈哈哈哈,任公,不巧,我的人正好在城外撞見了任縣尉。”
陽逵突然又笑了起來,并且拍了拍手,幾個縣吏立刻押著一個男子從后面走了出來,任公莒一看,險些沒有背過氣去,那人,不是任囂還能是誰。
任囂也看到了任公莒,連忙張口大叫道“父親救我,父親救我。”
任公莒看著驚恐失措的任囂,臉上露出悲痛之色,任公莒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完了。
李青看著任囂,對任公莒說道“任公,現(xiàn)在你怎么說?”
任公莒突然站起身,一腳踹向任囂,口中罵道“孽子,早就讓你不要與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廝混,現(xiàn)在好了,害死了你的四弟,你還有臉回來。”
任囂被這一腳給踹懵了,喃喃道“父親,什么狐朋狗友?四弟不是被那李青害死的嗎?”
任公莒捂住了眼睛,搖了搖頭,他第一次覺得任囂這么蠢。
任囂的話,幾乎已經(jīng)承認了任聞襲擊李青是自己所指使。
任囂死了,作為襲擊李青的主使人,任囂必須死,即便是任公莒,為了任氏,也只能忍痛放棄任囂。
處置了任囂,李青也看出了任氏在閬中根深蒂固,想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光憑借自己是辦不到的,只能就此作罷。
又在閬中休整了兩天,婉言拒絕了張柏帶兵護送的好意,李青一行人再次離開了閬中。
任公莒痛失二子,一瞬間仿佛老了好幾歲,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見外人。
“家主,李青已經(jīng)離開了閬中。”
老管家推開了房門,對著任公莒說道。
任公莒眼中流露出狠光,冷聲道“害死我任公莒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