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跟隨蒙毅一起殺出的兵馬,已經(jīng)只剩下不到五百人,這其中,大部分都是蒙家子弟兵,他們,緊緊的守護在蒙毅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守護著蒙毅的安全。
“噗”
一柄青銅啄砸向北御,北御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箭矢,只能用手中寶雕弓去招架青銅啄,但是一張弓如何能夠擋得住青銅啄的攻擊呢,只聽咔嚓一聲,寶雕弓折斷,青銅啄狠狠的砸在了北御的胸口。
北御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這一幕,正好被正在廝殺的南宮看到了,南宮顧不得多想,直接將手中青銅長劍擲出,將準備補上一擊的匈奴騎兵刺死。
北御從馬背上掉落了下去,落在了尸體堆中,南宮拍馬想要去救援北御,突然,聽到腦后有勁風響起,連忙低頭躲避,只聽“哐當”一聲,一柄長柄斧重重的砸在了南宮的頭盔上,好在南宮及時低頭,雖然被砸中,但只是受了輕微的震傷,晃了晃腦袋,南宮拔出腰間的匕首,然后縱身一躍,撲到了那個舉著斧頭準備繼續(xù)進攻南宮的匈奴百夫長身上。
“噗嗤噗嗤噗嗤”
南宮用匕首瘋狂的刺向百夫長的胸口,那匈奴百夫長掙扎著,但無濟于事,被南宮在胸上捅了幾十下,當南宮停手的時候,百夫長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了。
南宮將百夫長從馬上推了下去,正準備調(diào)轉(zhuǎn)馬頭,突然,南宮的身形僵住了。
“噗”
一支箭矢落在了南宮的額頭,那個地方,是人身體上最硬的地方,箭簇射進頭顱后,便被卡在了頭顱上,鮮血順著箭矢滴落在了南宮的臉上。
“南宮~”
蒙毅此時正在朝嬴驁靠近,不知道是不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突然回頭,正好看到南宮額頭中箭,不由發(fā)出一聲悲憤的吼叫。
南宮好像聽到了蒙毅的聲音,費力的朝蒙毅所在的方向望去。
“噗嗤”
蒙毅眼中露出了悲痛之色,就在南宮將頭轉(zhuǎn)向蒙毅的時候,一個匈奴騎兵握著彎刀,一刀斬向了南宮的頭顱。
南宮的頭顱旋轉(zhuǎn)著,掉落在了人群中,然后,不知道被哪匹戰(zhàn)馬一腳踩中,陷入了血泥中。
追隨蒙氏數(shù)十年的家將,南宮,就此隕落,與此同時,躺在尸體堆中的北御,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噗”
一柄長矛刺在了蒙毅的胸口,不過并沒有能夠刺透蒙毅的鎧甲,疼痛讓蒙毅回過神來,手中長劍對著矛桿斬落,將長矛斬斷,然后在匈奴騎兵驚愕的眼神中,一劍將匈奴騎兵的頭顱斬了下來。
“啊~”
嬴驁一拳將一個匈奴騎兵砸翻,他取下了背負的一個皮囊,這里面,裝著火油,是他們用來焚毀投石車的東西。
“蒙毅~”
嬴驁大喝一聲,將手中的皮囊擲了出去,蒙毅聽到叫聲后,取下了背負的長弓,然后取下身上帶著那特制的箭矢。
“火~”
蒙毅大喝一聲,一個蒙家家將取出火折子,撲向了蒙毅,雖然成功來到了蒙毅身邊,但身上卻布滿了創(chuàng)傷。
“將軍……火……”
家將用火折子點燃了蒙毅手中的箭矢,然后,倒在了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蒙毅沒有看向家將,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被嬴驁拋出的皮囊。
“咻”
燃燒的箭矢破空而出,正好射在了皮囊上,然后,皮囊化成了一個燃燒的火球,落在了一架投石車上。
看著投石車燃燒了起來,蒙毅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這,僅僅只是一架投石車而已。
“拋~”
嬴驁放聲大喝,身上帶著火油的士兵,紛紛解下身上的火油,然后用盡全力拋向了投石車。
蒙毅取出了三支箭矢,一個蒙家軍將士舉著火把點燃了箭矢,然后,三根火矢射破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