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男子,李青的眼中充滿了懷念,沒想到,老樵夫口中的張屯長,居然是張虎的后代,他是張虎的第七世孫,張賀。
張賀,字伯道,三十歲,祖上張虎并沒有隨扶蘇前往征戰西域,而是繼續留在了雁門關,駐守雁門,并在雁門安家,結婚生子。
西漢建立后,張氏發生了變故,得罪了當時的權貴,不得不改為聶姓,兩代之后,方才重新改為張姓,但此時的張氏,早就已經沒落,張賀的父親為了保住張家最后一點祖業,在與鮮卑人的戰斗中被戰死,張賀繼承父志,但奮斗半生,也只得了個屯長之職。
漢代時一屯兵為三十人,也就是說,此時的張賀,只是一個統領三十個士兵的兵頭,而張賀所處的屯,駐守的是雁門關外的一個前哨烽火臺,是一個傷亡很大的地方,好在最近兩年鮮卑發生內亂,不怎么進犯雁門關,不然的話,張賀也沒有機會返家,李青也就見不到張賀了。
張賀也震驚的看著李青,他返回屋里取出一張畫像,畫像中的男子,果真與李青一模一樣。
畫中的男子一手持玉杖,一手持劍,背后跟著一個牽馬的壯漢,那壯漢,正是張家先祖張虎,那男子,則是李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兩個這么像的人。”
張賀怔怔的看著李青,眼神中充滿了驚疑,這幅畫據說是祖上因為懷念一位恩公,特意請當時最有名的畫師畫下先祖給恩公牽馬的圖,張氏最落魄的時候都不曾將畫卷遺失,可如今張賀居然發現畫中人居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如何不讓張賀驚疑。
李青看著畫中的張虎,眼睛也逐漸濕潤了,當時大雪山一戰,李青將張虎留在了雁門,本想等戰爭結束后,再帶著張虎一起返回藥山,可是沒想到的是大雪山一行,居然讓自己沉睡了幾百年,好在古代沒有火化的習慣,不然李青懷疑自己會活活燒死。
李青自然不能對張賀說自己就是畫卷中的人,自己已經活了幾百歲了,那樣的話,先不說張賀信不信,一旦傳了出去,李青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那些想長生不老的人撕了的。
李青的解釋是自己是畫中人的后代,畫中人是自己的先祖。
張賀感嘆道“像,真像,李兄,我們兩族先祖是主仆關系,你我今日相遇,也是有緣,你便住在我家中吧。”
李青正好有很多事情想要向張賀打聽,自然不會拒絕張賀的邀請,并對張賀介紹了田武,告訴張賀田武想要入伍,成為并州的士兵。
張賀這次回家,一來是看一看自己的兒子,二來便是找校尉補充兵馬,他那一屯駐守烽火臺的士兵常年缺人,原本應該三十人的屯,如今只剩下二十一人,可因為那個烽火臺的位置太過危險,別的士兵一聽是去守前哨烽火臺,都紛紛找借口推辭,無奈之下,校尉也只能撥給了張賀十副鐵甲,讓張賀自己募兵,當然,這些士兵是沒有軍餉的。
張賀正在為募兵而苦惱,既然田武愿意跟著自己,張賀自然萬分高興。
傍晚,李青見到了張賀的兒子,張遼,沒錯,就是那個后世曹魏五子良將之一的張遼,李青本來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可當得知張賀準備給張遼起一個文遠的字時,李青便知道,眼前這個十歲的孩子,就是未來威震江東的張遼,張文遠。
張賀見李青一直看著張遼,不由笑道“我這孩子,從小沒有了母親,我又常年駐守前哨,所以便跟著王伯生活,王伯是火頭軍的大廚,他雖然能夠照顧我兒,可卻沒辦法教導我兒,所以我準備給他找個先生習字,我看李兄氣宇不凡,不知道可愿意替我兒啟蒙?”
李青看著滿臉倔強之色的小張遼,誰又能想到,這個小孩,以后能夠進入武廟,成為名垂青史的名將呢。
聽張賀想讓自己給張遼啟蒙,李青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做,準備去各地逛一逛,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