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鳳的旨意落下之后,魏來與青冥學宮的弟子們在元州的大地上一路暢通無阻,他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浩浩蕩蕩的便一路走到了元州邊陲。
大抵也是因為見識了魏來的手段,之前對于魏來頗為不滿甚至有些懷疑的學宮弟子們紛紛改變了對魏來的態(tài)度。尤其是之前那位出言頂撞過魏來的劉城更是坦蕩的找到魏來向魏來道歉,最后言明自己想要在寧州的念頭。
魏來極為大度的接納了對方,在魏來的心里他清楚得很,這些青冥學宮的弟子們都大多有一些如自己父親與呂觀山那般的死腦筋,說話做事直白。但不會有太深的城府,這樣的人反而比起那些口蜜腹劍的小人要好相處的許多。
而魏來的大度更是讓那些青冥學宮的弟子們暗暗信服,對于魏來的敬畏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三日之后,一行人終于穿越了整個元州,來到了那寬廣的渭水河畔。
“魏王,這渭水洶涌,幾乎如海面一般,一眼望不到邊際,我們一無船只,二無可以支撐我們御水的法門……應當如何渡河?”秦相來到了魏來身側(cè)看著那寬廣的湖面,皺著眉頭問道。
自從那日李澄鳳之事后,不僅這些青冥學宮的學生,就連秦相本人對于魏來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改變,而最為明顯的就是在這稱呼上。
之前秦相對魏來自然也算得客氣,但對魏來的稱呼卻始終都是公子。
這是一種恭敬,但同時將雙方身份擺在相對平等的位置上的稱呼,而如今,這個稱呼在秦相的嘴里換作了魏王。便表明在秦相心中,已經(jīng)完全認可的魏來,也接受了對方為主的主從關系,將自己很好的擺在了謀臣的位置上。
周圍的弟子們,這幾日雖然并未再遭到大楚甲士的騷擾,但行走在大楚境內(nèi),難免還是得有些緊張,此刻好不容易來到了渭水湖畔,心頭一松。但聽到秦相之言后,眾人又不免臉色一變。
“我聽說渭水龍王性情古怪,從來不允許有人在渭水流域動用御水之法渡河!怎們該怎么過去啊?”
“更何況,這渭水浩大,尋常船只根本難以穿越,咱們又這么多人,該如何渡河啊?”
“別胡說!魏王既然把咱們帶到了這出,就一定有辦法渡河,咱們安心等待即可。”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之前曾公開出言駁斥過魏來的劉城卻忽然大聲言道。
顯然在經(jīng)歷了李澄鳳事情后,劉城的心頭對于魏來已經(jīng)徹底改觀。從之前帶頭鬧事之人,如今變成了魏來最忠實的擁護者。
而他在青冥學宮眾多的年輕弟子中還頗有威望,聽他此言,方才還竊竊私語不停的人群驟然安靜了下來,紛紛側(cè)眸看向魏來。
魏來倒是面色如常,他讓徐玥與呂硯兒再原地稍等片刻,自己則邁步走到了那渭水河畔,眾人見狀都有些不明所以,暗以為魏來要施展御水之法,雖說這渭水浩大,但魏來卻始終給人一種能夠?qū)⒉豢赡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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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神奇之感。眾人雖然覺得以渭水之浩大,想要用御水之法分流斷水,即使是圣境強者也不見得能夠做到,但偏偏并不認為魏來這樣做事無稽之談。
他們只是擔心那個關于渭水龍王從來不允許旁人在渭水使用此法的傳聞。
畢竟渭水龍王統(tǒng)領渭水神國已近千年,在世人眼中便是活著的神祇,這樣的存在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招惹得起的。
但或許是有了當初李澄鳳的經(jīng)驗在,眾人在這時也不敢出言阻攔。
而只見魏來在那渭水河畔站定了身子,然后他忽然朝著那處拱手言道“寧州魏來求見渭水龍王,還請前輩出面一見!”
他的聲音極大,甚至還有意調(diào)集起了體內(nèi)的靈力,聲音滾滾蕩開,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渭水河畔。
周圍滿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