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泛起了陣陣疑惑,不解于此行的目的,他更多還沉浸在對于呂硯兒離去的不舍中。
但他終究沒有多問,而是繼續著之前的話題“那你現在走到那一座門前了?”
“第四道門。”
“推開了嗎?”
“嗯。”
得到這個回答的魏來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又抬頭看向前方的男人說道“我爹也推開過。”
男人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腳步停滯了一小會,這才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
那句“既然知道,那為什么你還要去做”在魏來的嘴里盤旋了一會,最后還是被魏來咽了回去。
二人之間陷入了沉默,他們默契的趕路,在這樣的密林中緩慢的前行了半個時辰,呂觀山忽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說道“到了。”
低著頭想著心事的魏來聞言,抬頭看去。
卻見一座石料堆砌而成的建筑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密林中。
建筑老舊,外側的石壁上生滿了青苔,石料的縫隙間長出了雜草,甚至右側的一小部分已經坍塌,幾棵魏來叫不出名字的大樹從廢墟中生出,看那大樹粗壯的樹干,可以推測處這處坍塌的發生距今也有些年歲了。
魏來意識到眼前這座破敗的建筑就是他們今日的目的地。
“這里是?”他問道。
呂觀山卻故作神秘的瞇起了眼睛,說道“進去不就知道了?”
魏來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也就懶得去戳破呂觀山這個并不有趣的調笑。
大概是存在的年歲太久的緣故,那建筑整體都已經開始下沉,露出在泥土外的大門只有半人高的樣子。魏來不得不佝僂著身子,方才通過大門以及門口那段并不算長的卻異常狹窄的過道。
“每推開一道門,便會擁有一道屬于自己的神門。”
“依仗這這道神門,修士便可在這些神門上銘刻屬于自己的紋。”
“當這一道道紋連成一片,形成一個整體之后,這紋便會產生靈。”
“而這也就是所謂的靈紋。”
不知是否是覺得這樣一路走來太過沉悶的緣故,呂觀山忽的又一次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默,再次繼續起了之前的話題。
魏來默契的不曾打斷他的話,只是靜靜聆聽。
“通常情況下,前四道神門,可以銘刻出一道完整的靈紋,第五道與第六道神門又可銘刻出一道靈紋,第七道神門,再可銘刻出一道靈紋。”
“也就是說,若是你足夠幸運,一路跋山涉水,推開了第七道門,那時你便可擁有足足三道靈紋。”
這時,二人已經一前一后的穿過了狹窄的過道,眼前的景象也豁然開朗了起來。
那是一處十丈見方的大殿,殿門兩側的石壁上色彩斑斕,卻又雜亂不堪,應當是許久之前,這些石壁上曾被人以彩料勾畫過些什么,但隨著歲月的侵蝕,這些壁畫不復了當年模樣。
而最讓魏來詫異的是,那殿門的正前方,是一座神臺,神臺上一尊三丈高的人像立于那處,只是同樣也礙于歲月的侵蝕,那人像的五官已經模糊,只能從他手中握著的長槍與身上雕刻的鎧甲中隱約得知,這座神像應當是為某位武將所立。
“當然,這也并非絕對。”走入殿中的呂觀山繼續言道“銘刻自己的靈紋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不僅需要足夠的修為,還需要很強的悟性。有些宗門會為了讓自家的圣子或者門徒盡快的成長起來,或捉拿大妖,或取來前人遺留的靈紋強行將之強行銘刻在弟子的身上。而這樣做法,利弊權衡,不可一言度之。”
說著這些的呂觀山已經走到了那座神像面前,那里還擺放著一座已經銹跡斑斑的銅鑄香爐。奇怪的是,這處神廟顯然已經廢棄良久,但那香爐上卻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