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爹娘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做打擾了。”徐玥又在那時言道,而說罷此言之后,少女推動著自己的輪椅便要離去。
“玥兒這么晚了要去哪里?”身旁的婦人淚珠子早就不住的下淌,見徐玥還要離去,忍不住問道,聲音里哭腔難以遮掩。
徐玥回頭看了二人一眼“玥兒只剩這最后一晚了,這最后的一個晚上,我想為自己而活,不知爹娘可否應(yīng)允?”
二人的挽留之言,在喉嚨中打著轉(zhuǎn),卻最后咽了下去,終究是沒有臉面說出那樣的話。
徐玥見狀嫣然一笑,在風(fēng)雪中,美妙如畫。
她轉(zhuǎn)身再次離去,可走出幾步后又像是忽的想到了什么,再次回頭看向徐陷陣。
“爹。”她這樣喚道,聲音清脆宛如銀鈴。
“嗯?”徐陷陣趕忙應(yīng)道,眼眶泛紅。
“這一次,你說這話時,是真心的了。這就夠了。”少女說罷便再也沒有留戀,轉(zhuǎn)身再次離去。
徒留下那愣在原地的徐陷陣身子一顫,眼眶中的淚水終于再也包裹不住,奔涌而下。
……
魏來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便趕到了白馬學(xué)館,學(xué)館中除了那些個看守院門的小廝外,便鮮有人跡。
魏來并不死心,順著學(xué)館的長廊一路小跑,可終究未有尋到半點人跡。
一直到他來到那座聚靈塔前時,終于發(fā)現(xiàn)有一道身影坐在那處,魏來心頭一喜,快步上前,想要看一看對方可是寧州子弟,若是知道些今夜之事的內(nèi)情,他也可詢問一番。
念及此處的魏來的腳步更快,可當(dāng)他走進(jìn)對方,看清對方的模樣時,他腳上的步子卻又忽的慢了下來。
是蕭牧。
這個寧州榜首,紫霄軍的少將軍,蕭家的大公子,此刻正坐在那聚靈塔前的臺階上,手提著一個酒壇,仰頭痛飲,而他的身旁早已歪歪斜斜擺滿了各色酒壺,顯然他已經(jīng)一個人在這里喝了許久。
而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形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即使魏來還不太確定其中的內(nèi)情,但結(jié)果卻顯而易見。
喝得正起勁的蕭牧似乎察覺到了有人靠近,他的頭抬了起來,看向魏來,在看清對方容貌后,忽的一笑,然后朝著魏來招了招手,揮舞著手中的酒壺,有些醉意額言道“魏兄可有興趣與蕭牧對飲?”
很難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要求,尤其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魏來沒有太多遲疑便來到了蕭牧的身旁坐了下來,然后一只手便遞來一個巨大的酒壇。
“先喝再問。”蕭牧言道。
魏來有些犯難,他素來鮮有飲酒,亦不勝酒力,但蕭牧將話說道這個地步,加上此刻蕭牧的狀態(tài),魏來終究不敢多言,只能咬著牙,將那酒壇高高舉起,大飲一口。
饒是于此之前魏來已經(jīng)在自己的心底做好的準(zhǔn)備,但那一大口酒水下腹,魏來嗓子眼還是被辣得連連咳嗽,好一會之后方才平息下來。
這樣狼狽的模樣惹得身旁的蕭牧一陣大笑,他指著魏來言道“魏兄喝酒的模樣,可沒有今日在翰星大會的擂臺上半分的豪氣。”
那般大大咧咧的模樣,與平日里沉穩(wěn)的蕭牧判若兩人。
魏來同樣將蕭牧的模樣看在眼里,對于他的取笑并不在意,反倒有些心有戚戚。
“酒也喝了,蕭大哥該講事情說上一遍了吧。”魏來沉聲問道。
蕭牧臉上的笑意,連同著那不知是真是假的醉意都于那時一并散去,他悶悶的又仰頭飲下了一口清酒“不過是金家大兵壓境,加上袁袖春的一紙威脅,滿座衣冠盡伏首,不見當(dāng)年三霄勇啊!”
魏來一愣,從蕭牧這話加上來之前那位家中管家與他言說的消息,這事情的始末他大抵猜了個不離十。就連天闕界那便也給各個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