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氣,那些本應與魏來一道去往山河圖的金牛鎮弟子們,也在各自相中的宗門的要求下,即日變得離去。陰云籠罩在寧州,暴雨將至,該走的人終究要走……
魏來沉默了一會,也給自己灌下了一口清酒,問道“蕭兄呢?”
蕭牧一笑,言道“我爹叫我回去了一趟,與族中長老們商議著蕭家下一步的去向,是離開寧州,還是依附金家亦或者袁家,一群人吵得不可開交,我聽得厭煩便一人離開了。”
“路上我想了想,離開寧州,去到什么地方,我們都是難民,是背井離鄉的喪家犬,依附金家亦或者袁家,那就得做鷹犬。”
“蕭牧這輩子,活著是人,做不了狗,管他們要做什么,蕭牧不想走啦。”
“這就夠了。”得到回答的魏來笑道“我爹常說,人活一輩子,管自己已經夠累了,哪里還有閑心去操心別人。”
“咱們替他們爭了,咱們問心無愧,他們要與不要都是他們的抉擇,我們管不了,也不用再去管。”
說著魏來看向蕭牧,臉上露出了真切又燦爛的笑容“就像我爹與呂觀山在烏盤城做的事情一樣,百姓們哪里明白,他們是在為他們爭命?”
“甚至背后還免不了有人暗暗說他們自尋死路。”
“可都沒關心,他們做的一切既是為了百姓,可同樣也是為了對得起自己。”
“咱們說到底都是凡人,做自己的事,飲自己的酒,管那么多神仙才能管的事情作甚呢?”
蕭牧聞言一愣,他呆呆的握著自己的酒壇思慮了一會,然后他臉上也露出了與魏來一般的笑容。
“好!”
“你我今日就且飲自己杯中酒,不問那神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