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忙上前朝著宋氏輕輕福了一禮后才笑著說道“二伯母看您說的,我這別說如今家里還沒分家,一切家事都是有著爺爺奶奶做主呢,就算是將來分了家我們這一房那也是由我爹做主的,我娘之所以會這么說也不過是我爹我和娘平時說話的時候我爹有過這個意思罷了,雖說家里建作坊一開始時我的主意,可若是沒有爺爺奶奶的操持生意也不會這么好,所以我爹就常說將來若是分家的話,別家怎么我們不管,可我家這份作坊的收入那是要給爺奶做養老銀子的,所以二伯母啊,剛剛我娘的話可不是山做主張,而是我爹的意思。”
這會兒的木槿對于這一大家子一起整日因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勾心斗角的日子也是有些厭煩了,俗話說得好遠的香近的臭,若是這一大家子整天在一起不是吵就是鬧的傷感情,那還真的不如早些分開的好,這樣各過各的日子,平時接觸少了矛盾自然也就少了,因此木槿的話里有意無意的給了宋氏一些誤導,那就是他爹娘沒事嘮嗑的時候也是經常提到分家的,也就是他們這一房也是同意分家的。
果然,木槿的話讓李氏連掩飾都顧不得瞬間就樂開了花,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看著秦長松笑道“二弟你看看你這是干什么呢,二弟妹是個什么性子你還不知道啊,我跟三弟妹就是閑話家常呢,你說二弟妹就這么在外面一知半解的聽了那么兩句就嚷嚷開了,你說這算怎么回事啊。”
李氏這話說的聽起來像是十分無奈的抱怨而已,可是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大到讓院子里聽到這邊有動靜趕過來的秦家老太太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本就因為木桃的嫁妝而對宋氏有意見的秦老太太一聽這心里本能的就對宋氏有了幾分不滿,因此一進門便是沖著宋氏一頓劈頭蓋臉的罵道“你這婆娘又作什么妖呢,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你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李氏一早就看到了秦老太太過來才會那么說的,這會兒見老太天進門忙伸手攬住了秦老太太的胳膊,一臉無奈的說道“娘啊,你看我這就是看著今兒個三弟妹和槿丫頭受了委屈,想著不能讓他們娘倆心里不痛快,這才過來說兩句話,這也沒說什么啊,就說著咱家能過上如今的日子多虧了咱家槿丫頭,說起來也怪我嘴欠,怎么就說起將來分家的時候一定要多給三房分些錢物才是,要說這三弟妹也是個實在的,聽我這么一說就直說將來爹娘將來定是要跟著我們大房的,便說這家里的作坊他們三房分文不要,你說我們妯娌倆就說了這么兩句,誰成想讓門外偷聽的二弟妹給聽著了,這不誤會了的二弟妹就這么嚷嚷了起來,還把您老給驚動了。”
木槿原來還真是沒有發現李氏的嘴皮子這么溜,就這么幾句話不但是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給說清楚了,更是直接將矛盾的源頭指向了宋氏。
而顯然李氏的話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這邊李氏的話音剛落,一向說話都是和顏悅色的秦老太太臉便沉了下來,瞪著宋氏便是厲聲喝道“這是過了兩天好日子把你給燒的是不是,你也不想想咱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是靠著誰了,你個敗家玩意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處處找老三家和槿丫頭的麻煩,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給吃了。”
“娘,我也沒說什么啊,是大嫂和三弟妹在屋里偷偷摸摸的說分家的事,我這才想著把他們叫出來問個清楚,娘,我剛剛可是聽得清楚,三弟妹說要把家里的作坊給大嫂他們這一房,他們三房只要前頭的醫館,娘,這三房要了醫館,作坊給了大房,那我和長松怎么辦,娘啊,我和長松雖說是沒什么大本事,可這么多年我們這一房為了這個家也是勤勤懇懇的,沒有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這要按照三弟妹那么個分法,我可不依。”
這宋氏雖說是有些莽撞,可卻不是個傻的,見李氏只挑了對自己有利的話說,也忙插口解釋道。
與這幾個媳婦生活了那么多年,秦老太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