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的秦老太太低低的啜泣著,聲音中滿是傷感的低聲跟秦老爺子商量道“老頭子啊,我看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這是離了心了,這家就算是不分,那個以后這家里怕是也難消停了,哎,都是心眼子多的,就是可憐了老三媳婦,這平白無故的讓他們兩個不省心的當了槍使,你說這從前家里窮,日子過得倒是和睦,可如今這日子好過了,這日子怎么反倒是過不下去了。”
秦老爺子平時雖說是一個比較強勢的家長,只是如今兒女都張大了,他就算是再強勢,就算是一時間能夠壓下矛盾,可就像老太太說的,強勢打壓短時間是可以的,時間長了也不是個長久之計,最主要的是強壓著一起過日子,時間長了使得兒女們都離了心,怕是將來反倒是不好。
想到了這些的秦老爺子將手中的煙袋鍋子在炕沿上敲了敲,下定了決心般的重重說道“分,反正早晚都得分,不如趁著如今他們幾個還沒徹底離了心,早早把家分了,如今還只是幾個媳婦不太和睦,要是等到他們親哥幾個都離了心再分就晚了。”
雖然心里一百個不愿意,可秦老太太也知道老爺子說的有道理,也只能無奈的嘆著氣說道“哎,分吧,早點分了也好,也省的鬧得像村里老錢家一樣,倔強而又強勢的錢老爺子一味壓著不讓分家,最后鬧得哥幾個都離了心,老爺子這邊剛咽了氣,那邊哥幾個就在老爺子的靈前鬧了開來,弄得如今哥幾個都是老死不相往來。”
秦家老爺子老太太這邊商量著分家的事,秦家另外幾房如今也都在說著這事。
秦家大房,李氏有些興奮的拉著秦長柏說道“當家的,我看爹娘這次是有了分家的心思,我就想著這分了家,這爹娘總歸是要跟著咱的,如此的話后院的制藥作坊多半會分給咱這一房的,我今天探了探三弟妹的口風,三弟妹的意思也是同意的,聽三弟妹的意思他們三房多半是想要槿丫頭那個醫館的,倒是二弟妹那邊不好辦,看她今天那個勁頭,多半是要跟我們掙那制藥作坊的。”
作為長子的秦長柏本該是謙讓弟妹的,可秦長柏卻是不同,這秦長柏人前雖是一副與人為善的模樣,可這人心底卻是自私的,聽了媳婦這話,略微沉思了片刻后沉聲說道“老四和小妹還沒成親,這要是分家他們兩個肯定也是要跟著我們大房的,將來的婚嫁也定是要我們這一房張羅的,所以后院那作坊爹娘是說啥也不會給老二的,倒是老三他們那一房,你確定三弟妹說不要作坊的,要知道那作坊可是槿丫頭一手張羅起來的,而且,那作坊制得成藥可是還要用槿丫頭的方子?”
對于何氏說的話李氏倒是可以確定是作數的,還未婚嫁的小叔子和小姑子李氏也不為難,如今讓李氏犯難的倒是二房一家子,按說他們雖說是大房,有著奉養老人、多分家產的特權,可是如今的李氏卻是不知道公爹和婆母會分給二房多少銀錢,畢竟若是二房少分一文他們大房就可以多分一文。
這邊的李氏算計著老爺子和老太太會分給二房多少,二房那邊的宋氏和秦長松也在算計著分家這事。
“他爹,我看著咱爹娘這意思怕是動了分家的念頭了,你說咱這一房能分到多少銀子?”
嘴上雖說是不愿意服軟,可宋氏的心里倒是也清楚,大房那邊要給爹年養老,家里還有兩個未婚嫁的小叔子和小姑子,這些都是要的大房那邊操心的,因此宋氏知道那制藥作坊最終怕是真的會如大嫂說的那般分給大房的。
而家里只有槿丫頭懂得醫術,因此院子外的那醫館怕是也沒有他們二房什么事,不過知道自家公爹和婆母做事一向公允,家里的這些個產業既然不會分給他們二房,那在銀錢方面怕是不會虧待他們這一房的。
秦長松一向是個不管事的,加之晚飯后因為自家媳婦又跟嫂子弟妹鬧了那么一出,讓他覺得自己在哥們面前挺沒面子的,因此這會兒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