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夕打趣道“所以,這還真不能怪林垣。”
“我又沒說要怪他。”
“不過,這么大的一個府邸,讓客人等這么長時間,的確是不行。”
林落塵往池塘中扔了點東西,水波蕩漾間,一條條火紅色的小魚魚躍而出,爭先恐后爭搶魚食。
“落塵,你對林予若……有何想法呢?”
“不管是什么想法,都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你真沒往那方面想過?”凝夕不死心的問。
林落塵雙手支撐在一種不知名玉石雕刻的護欄上,搖了搖頭,嗓音低沉的道“凝夕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不過你真覺得我會將林予若弄進圣宮?”
“我……”
“你應該了解我,更清楚我跟仇羽諾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
林落塵將手搭在身旁凝夕豐腴香肩上,低緩的道“我跟仇羽諾之間的情感糾葛,到她消香玉損的那天,我都弄不清楚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關系,直到……”
“來到隱界的這幾年,因為忙碌,我沒時間和精力去想這些事,直到遇到林予若,直到她的出現,我才明白過來。”
“仇羽諾在我心里,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當初的我們,因為世仇,我因為這些種種難以言明的因素,克制自己不能愛上她,可她卻在不知何時跑進了心里。”
頓了頓,林落塵繼續說“我一直都以為,仇羽諾還活著,我也強迫自己不去想,也做到了,但在內心深處,始終未能放下。”
“林予若的出現,我才恍然大悟,這個世上,無論是哪個世界,即便有一個人跟仇羽諾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她們畢竟不是同一個人。”
“羽諾在我心里的位置,不是一個跟她長得一樣的人能夠替代的。”
“所以,我若真的將林予若弄進圣宮,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過去的,不一定要忘記,但必須得放下,這也算是給死去的羽諾一個交代,求自己的一個心安。”
林落塵的這番話,給莊凝夕的觸動非常大,她側過絕美臉頰,美目凝望著林落塵,啟齒道“我以為你一輩子都放不下。”
“我可以一生都記得羽諾,但必須放下。”
“你說的也對,仇羽諾與林予若再相像,但她們始終不是同一個人,如果你將林予若弄進圣宮,經常看見她的話,你想忘也忘不了。”
“對,再說這對林予若也不公平。”
凝夕搖頭一笑。“在隱界之中,只有強弱之分,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林落塵與莊凝夕在這里閑聊,而在正廳那邊,管事的眼看林垣與貴客聊得差不多后,方才進入。
“沒看見我正跟東湖羽林尊衛大都督談事嗎?不管有什么事都先等等。”林垣嚴厲道。
“是,大人。”
管事的就要退下,東湖羽林尊衛大都督林天巽出聲道“林垣兄還是先聽聽管事有什么事吧,萬一耽誤緊要的事呢。”
林垣遲疑了一下,對管事道“什么事說吧。”
“大人,半個時辰前有人送來一張玉碟,說是要見您,小的已將他們領到側廳等候,這是玉碟。”管事的將玉碟奉上。
接過玉碟的林垣,雖然看見玉碟層面浮動的光澤,但卻未覺得什么。
“皇城沐府?”
林垣看著玉碟里面的內容,冷淡的道“就算是皇城的人,我也不能隨隨便便的見,你招呼一下,然后打發他們走。”
“是,大人。”
“等等。”東湖羽林尊衛大都督林天巽出聲道“林垣兄,能把這玉碟給我看看嗎?”
“天巽兄難道覺得有什么不妥的?”
林天巽神色嚴肅的道“林垣兄,玉碟中說的皇城沐府,有沒有這個府邸的詳細所在地?”
“有,看這地方,應該就在南湖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