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吃了早飯,楊如意在弟弟的護送去了曾家莊,在與姐姐姐夫問好后,楊鐵柱急急忙忙趕去了鐵匠鋪。
楊如悠對妹妹的意外到來很是高興,一頓忙活后帶楊如意去拜見自己的婆婆。
“你就是那個還沒開始說親就替夫家立規矩的河東獅?”曾家老太五十來歲,頭發花白,面容瘦削剛硬,穿著粗布衣服,上身坐得筆直,一看就不好打交道。
楊如意氣笑了,看來她的外號比她本人更出名了,“伯母話不可這么說,我不過是在說親前先申明一下,算不上立規矩吧。”
“替夫家開枝散葉是女人的本份,你不尋思著替夫君著想,還如此冥頑不靈,這就是你們楊家的家教?”曾家老太怒斥道。
“我們楊家的家教非常好,就不勞伯母費心了。”楊如意神態自若的道。
“放肆,你們楊家就是這么教你們跟長輩說話的?”曾家老太大聲道,“從小沒娘的孩子就是沒教養。”
這句話頓時把姐妹倆都惹惱了,楊如悠剛要開口,楊如意按住了她的手,“女人就該為夫家著想,就要替夫君開枝散葉,當初伯母就該替伯父多納幾房小妾。”
曾家老太的臉頓時白了,她只有一兒一女,腰桿不硬,是她楊父心底的隱痛,被人翻出來,頓時又氣又急!
楊如意看見她的神情,也有點擔心,又想著姐姐還得在她家生活,只得又把話往回圓,“伯母的話自是金玉良言,我等自是思慮不周,如有什么不周到的,還望伯母擔待一二。”她說著這話自是把那一口氣悶在心里,更是郁悶,把那張秀才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曾家老太驚怒交加,己是沒心思教訓她了,狠狠白了她一眼,蹣跚起身去了東屋,楊如悠趕緊上前摻扶,被她一把甩開,但仍然護著她去了東屋。
過了好一會兒,姐姐才出來拉著她去了自己屋,“她已經睡下了,應該不礙事了,你來有什么事嗎?”楊如您問道。
“我想見一見張秀才,你讓姐夫幫我打聽打聽他在哪?”楊如意道。
楊如悠嚇了一跳,“男女授受不親,你怎么能見他,更何況剛傳出那樣的流言。”
“你先讓姐夫去打聽打聽,再考慮怎么見他,他把咱家的生活弄得一團糟,我咽不下這口氣。”楊如意堅持道。
“這個,這個,二丫啊,咱不置這個氣行嗎,等過一段時間,過段時間這個流言自然就過去了。”楊如悠繼續勸道。
楊如意搖搖頭,堅持道,“我就想問問他,他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居心何在。”
勸之再三,楊如悠拗不過妹妹,只得把丈夫叫進來,仔細再三的交待,務必不能再出點什么意外,這就發生了發生在鎮頭相遇的一幕。
張文軒回過神來,只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驢車,上面搭著簡陋的車棚,從車頂垂下一塊粗布擋在門口,微風吹過,隱約可見兩道身影,目光微轉,驢車旁邊站著一道身影,那不是那個莾夫嗎?他念頭一轉,已是明白來人是誰了。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妒婦,你一個姑娘家如此拋頭露面,隨意搭訕陌生男子,你可有絲毫羞恥心,你該回去好好看一下《女訓》《女則》,學學規矩,猶未晚也。”張文軒高聲訓斥道,聲音把附近的村民的都吸引了過來。
楊如意看著張秀才,只見他頭戴方巾,身穿儒生服,劍眉朗目端得是生得一表人才,只是大概昨晚宿醉,眼泡子高高腫起,他高聲訓斥時,臉色通紅,破壞了他的形象,還有點酒色過度的樣子。
楊如意看見對方如此冥頑不靈的樣子,失去了詢問對方的想法,轉而問道,“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這句話出自哪里?是什么意思?”
“這么簡單的問題我當然知道,,這是出自《周易》節卦關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