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軍營約五百多遠處,御輦便已經被逼停。
劉弘從車窗微微探出頭,就見一隊士卒快步跑到御輦前;其中一人出身拜道“北軍射聲校尉臣買,參見陛下。”
“嚯~來頭還不小!”
聞言,劉弘微一挑眉,打量起那自稱是射聲校尉的軍官。
只見那軍官虎背熊腰,滿臉橫肉,即便是在拱手納拜,那微躬著的身軀亦是散發出蓬勃的沖勁!
“周勃的兵啊···”
心中暗自可惜著,劉弘正色道“欲探營,且去將營門打開。”
那校尉卻是滿臉糾結的站在原地,脊背再彎曲了些“啟稟陛下,南營···”
沉吟片刻,校尉終是一咬牙,悶頭道“太尉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南營半步,違令者以軍法論處···”
“陛下仁慈,萬望莫要為難末將···”
對狀況早有預料的劉弘面色如常的將頭縮了回去,片刻后,從馬車后走了下來1。
那校尉正要再說什么,就見眼前頂多到自己胸口處的小皇帝居然一身戎裝,青銅盔下的雙眉微皺,手自然地垂扶在腰間那把耀眼奪目的劍柄之上。
深深一拱手,校尉再拜“還請陛下···”
話音未落,就見一道寒光從眼前閃過!
校尉雙眼猛然圓瞪,微低下頭,才發現已經有一把劍刃架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再抬起頭,看著眼前熟悉無比的面龐,校尉牙槽隱隱打著顫“秦,秦司馬···”
見此突變,隨同校尉一同前來的那隊軍士猛然一驚,正欲拔刀,就聽見一道慵懶的聲音自馬車旁傳來。
“朕當面,敢現刃~”
軍士們循聲望去,就看見那貴氣的戎裝少年緩緩走到校尉身邊。
“太尉帶的好兵啊···”
校尉小心翼翼的將頭側了些許,就看見劉弘臉上,已是掛上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陛,陛下···”
剛要開口,脖頸處的劍刃陡然一緊,頓時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余光中那道單薄的身影緩緩遠去,直到消失在校尉的視野之中。
“秦牧~”
悠然一聲招呼,校尉脖頸處的劍刃便消失不見。
回過身,就見那戎裝少年滿臉溫和的笑著“射聲校尉部,忠臣也;不可苛責過甚。”
言罷,少年便目不斜視的從士卒身邊走過,徑直走向南軍大營。
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校尉呆立許久,回過神,趕忙交代身邊的士卒“快去稟告太尉!”
··························
徒步走入沉寂的南軍大營,劉弘緩緩向前走去,不經意間問道“若是朕沒記錯,卿亦乃射聲營出身?”
說著,劉弘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那校尉,當是卿之上官;卿何以如此不留情面?”
秦牧聞言面色一愣,旋即低下頭,語氣低沉道“臣只忠陛下一人···”
見秦牧不愿開口,劉弘淡笑著搖搖頭,沒再追問,向中軍大帳走去。
還沒走出五十米,左側的營帳間就跑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
“陛下?”
“陛下!!!!!”
突然一聲大叫,那青年回身,招呼著藏身于營帳后的其余人“諸君!陛下尚安在!!!”
話音剛落,營帳后頓時跑出幾十號同樣打扮的青年,面色瘋狂的向劉弘疾步而來。
突如起來的變故讓秦牧頓時一驚,趕忙拔出劍,指向那群來歷不明的人“敢復進一步者,殺!”
一聲厲喝,嚇得那伙青年止步原地,面色旋即陷入一種···
麻木?
沒等劉弘想明白,那伙青年便互相看了看彼此,再看看持劍衛立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