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因此在高廟面壁和一年半載。
甚至于,很可能被人懷疑劉弘,依舊是在肆無忌憚的弒殺功臣之后。
三,便是如現在這樣,假裝不知道這件事,然后將事情徹底捅破!
這樣做,曹巖自然是沒法活;但劉弘真正的目標,還是在陳平身上。
用后世太史公的話來說:值此主少國疑,東宮無主之時,丞相當為天下先!
陳平原本有兩種選擇:要么,在劉弘說出那句‘罪在朕躬’的時候,便趕緊跪下來,將罪責擔在自己頭上,然后請求劉弘治罪。
那樣一來,劉弘就只能暗自可惜著,允許陳平乞骸骨的請求;即便如此,下一任丞相的人選,劉弘還要遵從陳平的意見。
但劉弘如此決然的將事情捅破,就是因為有十足的信心,確定陳平會選后一種選擇:誓死保下曹窋!
如此一來,呵呵···
“丞相所言有理。”
言罷,劉弘便在陳平略有些詫異的目光中回過身,對身后匍匐在地的蟲達問道:“衛尉捉拿郎中令時,可有禁中衛卒隨行?”
只見蟲達將地上的頭稍抬起寸余,沉聲道:“啟稟陛下,臣于昨夜緝拿郎中令時,郎中令食酒甚醉,未見有禁衛相隨。”
“而后,臣入未央厘整禁卒,方尋得尸首二十四具,皆負罪自刎···”
音落,劉弘便回過頭,對陳平淡然道:“丞相可還有疑慮?”
嘴上說著,劉弘眼角卻依舊撇著身側的蟲達,心中百感交集。
二十四人···
果然,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人君子!
陳平還沒來得及開口,其身后的曹窋便心若死灰的抬起頭,取下綬帶,解下官印,沉沉一拜。
“陛下,臣弟曹巖,早已尊太祖高皇帝之律令,分家別戶,非為平陽侯嫡脈。”
“此劍,乃孝惠皇帝御賜與皇考,平陽懿侯老大人;后皇考物故,此劍便分與臣弟,另立別戶···”
說著,曹窋面上便滿是蕭瑟,與決絕。
“陛下!”
“郎中令所為,與臣平陽侯一脈斷無關聯!”
“然長兄如父;臣未教弟向善,竟使其惹此滔天巨禍,此臣之罪也···”
“臣!伏唯陛下制裁!”
音落,無論是圍觀百姓亦或是百官,都滿是詫異的望向曹窋,目光中漸漸帶上了欽佩。
就連劉弘也是微微一愣,心中不由涌現出一絲認可。
“不愧是曹參的兒子啊···”
暗自感嘆著,劉弘撇向一旁的曹參,目光就明顯帶上了鄙夷:光是這份擔當,曹窋就完爆陳平周勃之流!
“郎中令所犯之罪,甚重!平陽侯身為長兄,教導無方,罪不可赦!”
沉聲一喝,劉弘面色滿是嚴肅:“然平陽侯罪不至死,允其辭官歸家,閉門思過!”
言罷,劉弘略帶著贊賞的目光,看向連連叩首感恩戴德的曹窋,旋即滿是感懷的望向一旁,如雕塑般一言不發的陳平。
這次高廟事件,是劉弘給陳平的最后一次機會——最后一次讓權辭官,告老還鄉,保全家族的機會。
“可惜啊~”
可惜曲逆侯一脈,沒有平陽侯一系那么好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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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原本今天三更的,結果早上那一更發完,小區高壓線爆了···
晚上九點四十才來電,火急火燎碼完這一章,就完了。
另一章···
欠著欠著,九號上架一起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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