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相符合的府邸,征召封地百姓為其義務勞動——即徭役;以及掌握一支不超過五十人,武器裝備符合民間持有武器標準的私人衛隊。
除此之外,徹侯還會擁有一個秩三百石的‘家丞’,可以自己選人擔任并上報丞相府備案;徹侯家丞存在的意義,才是替徹侯管理封地的管家,負責替徹侯收取封地租稅。
西漢絕大多數徹侯,都普遍不常住于自己的封地,而是聚集于長安,尋求著入朝為九卿,甚至三公的機會。
與之相比,關內侯無疑差很多——就像劉弘此次,封為關內侯的二十六個勛臣,均食邑五百戶,那這個關內侯侯爵能給這二十六人帶來的,出了身份地位之外,就只有丞相府發放的五百戶人家的租稅,大約每年十萬錢左右。
可以說西漢的徹侯,等同于閹割版的諸侯王;而關內侯,就只是一張可世襲的長期飯票。
對于每年花十萬錢,收買一個對老劉家忠心耿耿,并且有能力治理好一郡之地的開國功臣,劉弘表示這個買賣很劃算。
因為無論是徹侯還是關內侯,在國家遇到戰爭時,理論上都有出征討伐的義務;并且出征所耗費的一應物資,如軍糧、武器軍械、餉錢等,都由徹侯、關內侯自掏腰包承擔。
所以,某種意義上,西漢勛貴階級與中央的關系,類似于‘中央榮養勛貴,待等有事,勛貴為國出征’的同生共存關系。
因此,劉弘并不擔心隨著越來越多的功臣被封侯,會導致國家財政會受到影響——即便劉弘心里明確的知道,如今漢室天下,起碼有十分之一的土地,被封給了數百位徹侯、關內侯,做食邑之土。1
待等封侯之事被告于高廟,一應程序結束之后,代王劉弘再三請辭就國,劉弘先后挽留,最終同意了劉恒的回國請求。
對于移封梁國之事,劉恒表示‘無赫赫之功,不敢受重恩’,劉弘也沒有逼得太過于緊迫,在允許劉恒回代地的同時,建議劉恒,聽取一下代王后薄氏的看法,再做回復。
就這樣,劉恒滿帶著憂慮的不安,于二月初四自長安北門而出,向著代地進發。
同一日,車騎將軍飛狐都尉柴武,帶著除強弩都尉,以及被遴選為宮中侍郎的將官外的三千多人,正式請辭,向飛狐軍而去。
而劉弘則于二月初五,在新任郎中令令勉的陪同下,便裝出現在了長安東市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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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天氣已經稍有些回暖,街上的行人也更多了些。
做一副勛貴子弟打扮的劉弘,在個威武大漢的跟隨下,悠然步入東市之內。
作為統一的封建政權,西漢皇帝還沒有如后世宋明的皇帝一般,被御史言官過度的干擾私人生活;‘君子不立于危墻’‘天子不當出未央’的說法,在此時還沒有什么市場。
歷史上,景帝劉啟為儲之時,更是時常帶著胞弟劉武,出現在長安的大街小巷之中;甚至有幾次,晚歸錯過宮禁而被廷尉張釋之逮住的兄弟二人,逼得文帝劉恒為此,向張釋之脫帽謝罪。
到了武帝朝,豬爺更是一有閑錢就外出巡游,不是封禪泰山,就是游歷天下。
所以劉弘此番出宮,并沒有后世皇帝出去透個氣那么困難;只需要帶上足夠的護衛力量,這件事就不會引起朝臣的反對。
劉弘此番出宮的目的,自然也不是學康麻子公款吃喝,或者學豬爺做散財童子。
這件事的起因,是兩天前發生的一件‘小事’。
新任少府令田叔,由于大雪封山,道路難行,還沒有趕到長安;就連關內侯的授命詔書,田叔估計也是在半路上接到的。
所以,少府此時是在沒有領頭人的狀況下,進行著長安糧價調控的工作——即平價售糧。
從安陵杜氏,劉弘除了得到百余頃土地,數千萬銅錢,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