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了停下了腳步。
看上去,已經沒有去提醒衛尉的必要了···
——司馬門正上方,已有十數道‘人影’,從脖頸處縛繩,高高掛在了轅桿之上!
司馬門內,除缺面向宮門,時刻準備防守的軍卒外,亦有上百武卒面向宮內,戎裝戒嚴。
即便隔著大老遠,小宦官出現的身影,也是惹得那百余武卒嗡然一肅,甚至有五位軍卒小心翼翼的脫離陣營,交替掩護著向小宦官的方向靠近。
宮墻之上,躲在兩面巨盾之后的蟲達遠遠撇了一眼小宦官所在的方向,便將注意力移回了宮墻之外。
經過半個時辰的戰斗,蟲達終于明白過來當初柴武帶著三部校尉前來長安之時,當今劉弘為何非要將其中一部留下來,沖入負兩宮護衛之責的衛尉掌下。
——比起南北兩軍,飛狐軍將士的戰斗素養,只能用非人來形容!
當劉弘授意蟲達,將飛狐軍強弩校尉,以及南軍遺卒統合為一軍時,該部隊的編制,就在皇黨成員之間引起過不小的爭議。
絕大部分皇黨成員認為,南軍作為中央禁軍,又具有政治方面的光榮傳統,且以豐沛龍興之地出身的士卒為主要兵源,其編制必須保留!
至于強弩校尉部,本就是飛狐軍屬下的一部校尉,只不過因弓弩兵居多的緣故,被稱為‘強弩校尉’。
別說是重要性了,就連編制等級,強弩校尉也遠低于南軍——身負護衛邊墻之責的飛狐軍,其編制都比比南軍稍低一些!
作為飛狐軍的一部分,強弩校尉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和南軍相提并論的。
但最終,當今劉弘還是以十分強硬的態度,以強弩校尉的部隊番號,將這支整合過后的新軍命名為強弩都尉,即通俗意義上的‘強弩軍’。
對于皇黨官員的質疑,劉弘則是以‘重振南軍軍心’為由,堵了回去。
作為強弩校尉的實際掌控者,蟲達知道的甚至更多一些。
——強弩校尉者,乃隨飛狐都尉久居邊墻,每每出生入死,熟習戰搏之術;末言南軍,便是較之于北軍,亦不過老朽戲頑童爾!
當時,蟲達雖然沒有反駁的余地,但暗地里還是發過不小的牢騷。
飛狐軍常年駐守邊墻沒錯,經歷過的戰斗強度大,飛狐將士人均身經百戰也說的過去,但要說飛狐軍與南北兩軍天差地別,還是有點夸張了吧?
要知道北軍常年宿衛長安,只要關東一出事,都是北軍出征平叛的!
在面對諸侯王麾下的‘精兵強將’之時,只以萬余北軍,以及數萬民壯組成的中央大軍,就能對叛軍形成絕對碾壓之勢!
北軍如此,以豐沛子弟為班底的南軍,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但現實,卻狠狠給了蟲達一個大嘴巴子!
在過去這半個多時辰內,駐守宮墻的強弩都尉部,死傷甚至沒達到三位數!
除去那幾十個中箭身亡的倒霉鬼以外,其余中箭負傷的士卒,此時甚至仍舊堅守在城墻之上,絲毫沒被傷勢所影響。
即便是那些陣亡的將士,也大都是原南軍遺卒;受傷之后似毫發無傷般繼續作戰的,則俱是故飛狐軍強弩校尉的士卒。
反觀城外,由周勃、以及所謂‘內史領衛尉事’的劉揭所指揮的北軍,此時已是在強弩都尉的猛烈火力壓制下抬不起頭。
不對,不是北軍。
此時,應該稱之為叛軍了。
在強弩將士搶先完成三輪弓箭齊射之后,叛軍勉強完成了盾兵部署,將士卒藏在了盾墻之后。
按照正常的狀況,自然就是躲在盾墻之后的叛軍,通過弓弩拋射作為反擊手段了。
但今日一戰,可謂讓蟲達大開眼界;雖未表現出來,但暗地里,蟲達可謂是驚叫連連。
在叛軍盾墻形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