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長安大軍不日必至!”
“且今長安之事未明,灌嬰已有異狀;若敖倉易手,長安大軍西出函谷,灌嬰大軍東出睢陽,則大軍兩面受敵。”
“若果真如此,縱敖倉存米糧千萬石,亦于王上無有裨益,反陷大軍于重圍,困于滎陽。”
言罷,劉章稍一拜,來到劉則身后堪輿前,思慮片刻,方道:“臣意,王上之策可行;然破滎陽之后,大軍不可久滯。”
“當(dāng)取所需之糧,盡焚余者,大軍遁走為上!”
“且狡兔三窟:大軍糧草之缺,不當(dāng)盡寄于敖倉之上;王上當(dāng)即刻遣人歸齊,廣籌糧草,以備不患···”
聞言,劉則卻頓時愣在原地。
“破滎陽,取軍糧,而后焚倉以遁?”
喃喃自語著,劉則僵笑道:“朱虛侯莫不忘記了?”
“滎陽一破,則函谷近在眼前!”
“大軍不高歌猛進(jìn),猛攻函谷,反焚倉遁走?”
卻見劉章緊抿著唇,無奈的搖了搖頭:“若長安之事如臣所料,函谷,便牢不可破···”
說著,劉章目光誠懇的望向劉則:“及至王上之所圖,亦當(dāng)暫緩,待日后緩圖。”
見劉則流露出失魂落魄的面色,劉章復(fù)又安危道:“王上不必憂慮;敖倉一毀,則天下必亂!”巘戅戅
“縱代王得入長安,亦未必可擔(dān)失毀敖倉之責(zé)。”
“待天下亂起,代王于長安受前夫所指,王上再圖入關(guān),亦未可知?”
聞言,劉則終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只得如此了···”
思慮片刻,劉則終是下定了決心,從懷中取出一塊銅符,遞到了劉章面前。
“寡人年幼,不諱行軍之事;攻奪滎陽,當(dāng)由朱虛侯力主。”
“此大軍調(diào)兵虎符,得此符,寡人二十萬大軍,朱虛侯自可如臂指使。”
看著眼前那塊手掌大小,隱隱泛著黃光的銅符,劉章肅然一拜:“王上信重,臣必不敢負(fù)也!”
“一俟滎陽下,臣便將此符歸還于王上。”
見此,劉則只淡笑著扶起劉章,將虎符輕輕放在劉章手上。
看著劉章鄭重其事的將虎符接過,劉則鼓勵的點了點頭。
“歸齊籌糧一事,便勞苦后將軍了。”
劉則話音剛落,劉罷軍正欲再言,就被劉則一記陰冷的眼神殺止住,終是悵然若失的點頭領(lǐng)命。
看著眾人次第退下的身影,劉則長嘆口氣,嘴邊揚起一絲陰冷的笑容。
“待滎陽一破,攻不攻函谷,可就不是你朱虛侯做主了···”
“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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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營內(nèi)亂,睢陽城內(nèi)也沒好到哪里去。
自‘天子班師’的消息傳至,睢陽城內(nèi)的軍卒們紛紛鼓噪起來,想要早日平滅戰(zhàn)亂。
——自春耕出征,至今已近半年,秋收都已經(jīng)過去;大軍駐扎睢陽卻仍舊未經(jīng)一戰(zhàn)!
任誰聽說此事,都不會以為睢陽是諸侯王叛亂時,叛軍和中央大軍對峙的主戰(zhàn)場!
過去幾個月,灌嬰大軍的將士都在睢陽城外曬太陽,‘大將軍自有謀劃’的說法,早就壓不住將士們的困惑了。
如今,長安都傳來消息,蕭關(guān)一代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駐扎于睢陽的大軍將士無以不渴望建功立業(yè),早日結(jié)束這場時間跨度長達(dá)半年,卻還未正式開始的操蛋戰(zhàn)斗···
消息傳至,大將軍的命令頃刻便至:緊閉城門,整軍備戰(zhàn)!
突然緊張起來的氛圍,頓時讓將士們興奮起來,不由紛紛擦拭起腰間長劍,等候戰(zhàn)斗爆發(fā)。
但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三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