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卻也最受景帝信任的周仁,也同樣成為了郎中令。
甚至有傳言:景帝就連去姐姐館陶公主家偷吃之時,都會讓周仁在門外把風!
從這便足以看出,郎中令一職,在朝臣百官心中的象征意義。
——起碼在朝局安穩,沒有陳周一類做亂的時節,郎中令不需要具備任何能力,只要皇帝足夠信任,就可以了。
而郎中令之所以會具有‘天子仍舊看重功勛、看重朝臣’的象征意義,則是因為:正常情況下,郎中令手下所掌管的禁中侍郎,大都是勛臣后代。
在漢室的賞賜詔書中,最常見的一句話(除了‘賜御劍x柄’),便是:萌x子為郎。
所以郎中令存在的意義,便等同于朝臣百官,功侯勛貴與天子之間的情感紐帶。
天子通過收功侯的后代入宮,以證明其對功侯集團的信任:你看,我連貼身保鏢的任務,都能交給你兒子!
除此之外,撿拔功勛之后代,也屬于封建皇帝拉攏人心的必要手段:放心~你的后代,我都會照顧到的~
——山河永固,與國同休~
功侯勛貴將家中最成器的后代送入宮中,除了能讓兒子得到鍛煉之外,也能讓兒子開闊眼界,并培養出‘忠于天子’的生理本能。
所以,當郎中令令勉被第四個召喚時,堂內的功侯勛貴無一不是眉開眼笑,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后續的安排,就都沒有什么大的變數了:奉常排第五,以彰禮法之要;宗正排第六,以彰宗親之和。
衛尉排第七,太仆排第八,典客,不出意外的再次位列倒數第一。
實際上,在過去數十年當中,內史排第一、少府排第二,以及衛尉排第七、太仆排第八,典客排第九的狀況,都屬于雷打不動的常態。
太祖之時,異姓諸侯割據,宗正得以排在了第三;孝惠之時,呂氏為禍朝堂,呂后出于安撫劉氏宗親的意圖,也同樣將宗正排到了第三。
對于這些屬衙的排序,劉弘基本沒有什么異議。
——即便有異議,那也是以后的事兒了。
如太仆,全掌天下馬政,在不遠的將來,漢室完成物質基礎積累,正式啟動漢匈決戰準備計劃之時,騎兵部隊的建設,必然會讓太仆的地位水漲船高。
又如典客,都不用說別的,光看看歷史上武帝一朝威風凜凜,幾乎掌握漢室對外開展權,手握外藩數十萬武裝的的大鴻臚,就可見一斑。
而如今位列九卿之首的內史,也將在不遠的將來,被劉弘按照歷史軌跡一分為三甚至一分為四,從此淡出九卿行列。
將關于九卿的位次排序安排完,朝臣百官也終于進入殿內,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就見劉弘清了清嗓,面帶微笑的望向殿內:“大行皇帝之蓋棺定論,諸公可有建言?”
——秩序制定了,好處也給了,接下來,自然就是劉弘地皇位法統問題了。
此事說復雜,主要復雜在劉恭的死因,但說簡單,也就是特殊了那么一丟丟:有漢以來,皇位繼承第一次沒有按照‘父死子替’,而是遵循了‘兄終弟及’的傳承規則。
父死子替、兄終弟及,屬于古華夏宗族傳承,家族繁衍,乃至于資產繼承最重要的一項理論依據。
具體到皇位上,就是:皇帝死了兒子上,沒有兒子弟弟上。
而這個傳承規則,是有先后順序,以及先決條件的:要想‘兄終弟及’,就必須保證‘父死子替’不成立。
也就是說:劉弘要想讓自己的皇位傳承,即‘兄終弟及’合理合法,就要證明劉恭的狀況,完全無法滿足‘父死子替’的要求。
說白了,就是劉弘要證明劉恭沒兒子!
雖然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