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體之后,大半都會走上腐朽的下坡路。
國家弊政得不到修繕,問題得不到解決,隨著時間的推移,文官集團甚至會最終成為這些問題的獲益者、制造者。
而武將集團則呈現(xiàn)出另一個極端:為了武勛,這幫武夫甚至敢無中生有,制造戰(zhàn)爭!
為了引起戰(zhàn)爭,武夫階級會不遺余力的攛掇朝堂:xxx對我大漢不恭,咱得收拾他呀!
這還算好的——如果鼓噪戰(zhàn)爭而不得,亦或沒有得到自己理想中的待遇,武人階級也不比吃人血饅頭的文官集團好到哪里去。
——喝兵血、吃空餉,乃至于殺良冒功,在后世都成為了武人集團的基操。
二者孰是孰非,自是一目了然——任何一個陣營的單獨存在,都會使政權‘跛(bǒ)腳’。
所以即便知道很難達成,劉弘也想要試一試,看能不能讓這兩個陣營,成為漢室的油門和剎車,同時存在,互相制衡,卻又誰都奈何不了誰。
文官集團更為守舊,但相應的,也意味著更加穩(wěn)定。
就像那句‘武奪江山、文治天下’一樣,政權的治理,最終還是要依靠文人階級。
畢竟不是誰,都能做到漢初開國元勛那樣‘文能提筆修詩賦,武能上馬安天下’非人的壯舉。
所以劉弘更愿意把文人集團,形容為‘國家’這輛車上的剎車板。
而武人階級的不穩(wěn)定性,同時也帶來了更多的可能性。
無論古今中外,促進社會生產力、科技水平的,都永遠是戰(zhàn)爭。
只有戰(zhàn)爭,才能在一段十到數十年的時間間隔內,將人類的文明先前推動前年!
就好似后世,十九世紀的華夏人還都處于‘路太遠,信太慢,一生只夠愛一人’的封建時期,短短百余年后,人類文明就經歷了動力革命(蒸汽機)——電氣革命(內燃機)——信息革命(計算機)——綠色革命(人工智能)這一連串革命。
人類在長達三千年以上的封建時代中,都沒能推動一絲一毫的科技技術創(chuàng)新,在世界大戰(zhàn)前后短短一百年之內,就成為了現(xiàn)實。
所以武人階級,在劉弘的認知力,就是國家這臺車的油門。
每一臺正常的車,都需要有油門和剎車同時存在,沒有油門車走不動,沒有剎車,則可能會翻車。
一個健康的政權,也需要文人集團充當剎車的角色,武將階級發(fā)揮油門的作用,才能讓這輛‘車’,平穩(wěn)的行駛在富強的康莊大道之上。
而此時的漢室,就將在不遠的將來,面臨一個十分危險的時期:以開國元勛為代表的武將集團暗弱,文官集團強勢抬頭。
這個時期,導致了文-武兩個集團在漢武帝一朝徹底對立,并在文官集團的全面勝利中畫上句號。
——就連武帝朝著名的巫蠱之禍,本質上也無法脫離‘文武相爭’的內在緣由。
巫蠱之禍,與其說是李廣利支持下的昌邑王,與背靠衛(wèi)皇后的戾太子之間的斗爭,倒不如說,是衛(wèi)霍新興武勛集團,與劉屈氂為首的文官集團的政治斗爭。
巫蠱之禍結束,文官集團,雖然失去了朝堂上的大半代言人,但巨大的人員基數,使得文官集團很快就緩過神來,
而漢室武將階級,則因為衛(wèi)、霍新興武勛集團因戾太子遭到全面清洗、之后李廣利兵敗身亡,而徹底落寞···
自此,漢家不再有男兒爭相參軍入伍的熱情,也很少見朝堂之上,有武夫出身的官員位列相宰。
陳湯那句‘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邁誓言,成為了漢家尚武之風最后的絕唱。
甚至在之后長達兩千多年的華夏封建史當中,武人階級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壓,最終從西漢初文武雙全,軍政皆通的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