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權!
即便這樣,劉弘也已經(jīng)開始謀劃肢解少府了。
自己的保留地都即將被分割,就更別提外朝的權力匯合點內(nèi)史了。
作為一個菜鳥皇帝,劉弘也有著自己做主宰的覺悟槍桿子、錢袋子、官帽子,都必須牢牢把控在手里。
而內(nèi)史,卻在這三方面都對劉弘造成了威脅。
自然地,內(nèi)史的肢解,也就出現(xiàn)在了劉弘地‘五年規(guī)劃’當中。
更妙的是,通過展露肢解內(nèi)史的意圖,劉弘還能精準的分辨出,申屠嘉的倔強,有沒有達到超越‘忠君奉上’的重要性。
想到這里,劉弘便自然發(fā)出一聲淡笑,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卿當知,前歲太皇太后駕崩,絳戾、曲逆等賊于長安之所為?”
不著痕跡的在已故的陳平、周勃身上再踩一腳,劉弘便道出了一個令申屠嘉驚駭欲絕的內(nèi)幕。
“后陽信侯劉揭物故,亦乃朕之授意···”
只此一語,就驚得申屠嘉再也無法維持端正的儀態(tài),滿是不敢置信的望向劉弘!
對于劉揭一家的詭異團滅,朝堂自是多有猜測;其中最為靠譜的一種說法,無疑就是眼前這位小祖宗秋后算賬。
但申屠嘉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在自己這個明顯不算‘自己人’的臣子面前,劉弘居然能這么大方的承認!
足足十息之內(nèi),申屠嘉都沒有從這則爆炸性新聞中緩過神來。
卻見劉弘搖著頭,發(fā)出一陣苦笑“朕知,卿突聞此事,或以朕為不仁···”
“臣不敢!”
趕忙撇清自己‘居心叵測’的嫌疑,申屠嘉趕忙收拾好驚駭?shù)谋砬椋?guī)規(guī)矩矩的跪坐在劉弘面前,面上滿是諱莫如深的表情。
可劉弘?yún)s似是絲毫沒有被影響,長嘆口氣,便繼續(xù)說著自己的‘不幸遭遇’。
“去歲太皇太后駕崩,呂產(chǎn)呂祿為禍長安,朕深受其苦;至陳、周外聯(lián)哀王以平亂,朕方安。”
“待諸呂平,朕更遣使慰勞絳戾,卻不料彼時,陽信侯受絳戾之命,竟欲強奪天子節(jié),以入宮弒君···”
說到這里,劉弘‘哀傷’的留下兩滴清淚,又似是強裝堅強般將其拭去,抬起頭,自嘲的望向申屠嘉。
“卿可知去歲,陳、周欲以朕為芻狗,弒朕于這煌煌未央?”
“呵呵···”
發(fā)出兩聲悲戚的苦笑,劉弘從案前站起身,負手側(cè)過身去,不是提起衣袖,‘不著痕跡’的擦著臉龐。
“誅呂之時,汝陰、東牟二賊以毒酒侍朕,朕得祖宗庇佑,僥幸得存;后憑北軍之力,方得以入宮,卻自此失天子之印璽。”
“后陳、周二賊暗使關中粟賈屯糧舉奇,哄抬關中糧價,朕哀于百姓疾苦,竟只得開內(nèi)庫之糧,以緩民之饑···”
“呵,朕又何曾料到,堂堂天子之身,竟亦能遭饑寒之苦···”
隨著劉弘苦澀的描述聲響起,申屠嘉也不可避免的流下了兩行熱淚;聽聞劉弘竟然挨了餓,申屠嘉更是抑制不住哭聲,稍稍哽咽起來。
“陛,陛下仁義愛民,先天下之憂,臣甚敬···”
卻見劉弘似是充耳不聞般,繼而道“陳、周二賊禍亂長安之賊念不行,便以‘禁中刺客橫行’之名,欲禁朕于未央;朕不得已,只得密詔調(diào)飛狐都尉入關,方幸免于陳、周二賊之手,得存宗廟基業(yè)···”
“然陽信侯劉揭,幾次三番為陳、周之牛馬,憑內(nèi)史之權廣,以北軍之兵、府庫之糧、關中之地方、官吏,屢屢與朕窘迫。”
“朕每念及此,無不痛心疾首,又惶惶不安,唯恐先祖所創(chuàng)之江山社稷,于朕之手毀于一旦···”
說到這里,劉弘背對著申屠嘉的身影,便稍稍顫抖起來。
看著劉弘這般委屈不能自已的模樣,申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