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說自然也就化消了其中尷尬,幾人自然默契的不會再提。寒霜與凝霜對視一眼,沒有做聲。凝霜雖覺得不對,卻也只能先侍立門外,只不過比適才更警惕些。這事不習武的看不出來,但習武之人卻可以立馬察覺不對。按理慧清與岑峰到底曾是夫妻,就算不愿重修舊好。倒也沒鬧到老死不相往來,自然不該如此警惕于他。再者就算不信任岑峰也該是他們一家三口之事,可適才分明是慧清在警惕岑峰出手傷害寒霜。這可就不合常理了,這么迅速的反應必然是一直注意,甚至于知曉岑峰會下狠手才會如此。可就算岑峰覬覦寒月功,也不至于真的會下狠手。到底與月無缺有著師徒名分,月無瑕也還在場怎么想也不會在此地動手。究竟是什么會讓慧清覺得岑峰會不擇手段對他動手?
寒霜一時想不通,卻也沒了其他佐證。到底是月無缺的師父,而且這么多年也對明月山莊多有照拂。寒霜實在不愿意對他過多懷疑,此事一時也不打算告知月無缺。再一個,岑峰有疑那么凌霜還能獨善其身?哪怕是真的與岑峰沒有半點瓜葛,月無缺大概也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故而寒霜有心自己查一查,若是岑峰凌霜并無疑點此事也就大而化小小事化了,若是真有疑點再報之月無缺也不遲。而且歸根結底,寒霜是不大愿意相信凌霜有問題的。可若是真的,卻也容不得他心慈手軟。慧清與月無瑕雖然說不上話,但多數都是慧清在問月無瑕點頭罷了。時不時才需要傲藍幽說一句,故而倒是有時間觀察眾人。自也是第一個發覺寒霜面色越發蒼白,故而低聲問道:“可是身體不適?”
這話雖輕,但除了月無瑕哪個不會點武學?故而都聽的清楚,故而寒霜起身道:“前輩請見諒,在下無事只是屋內悶熱,能否出去走走?”他都如此說了,岑峰等人自然不會阻攔。慧清道:“我們在此說話,你也確實無趣,只是你獨自一人我們卻也無法放心。”岑峰立刻對江騰云說道:“左右你也待不住,一同去吧。”寒霜忙道:“不必麻煩,左右也走不遠。”江騰云卻立刻起身道:“不麻煩不麻煩,走走走上次你都沒有玩的盡興,今日我帶你走走。”熟料慧清卻道:“你自己都照顧不好,哪里陪的了旁人?”江騰云道:“母親,我都這般年歲,總是要留點面子吧?”慧清卻冷笑道:“面子?每次都如此說話,結果如何?哪次讓我放心了?”江騰云頓時低頭沒了話,好似有點委屈。
寒霜道:“江公子武藝自然是同輩之中翹楚,心性一事倒也不必急于一時。”慧清卻道:“你別看他如此,他怕是比你還要大上一點。怎么就不及你半分?”寒霜頓時察覺不對,他一直因著江騰云的孩子心性忽視了他年歲一事。比他大上一點,這么巧凌霜也是比他大上一點。岑峰曾說凌霜是他看著容貌頗像江騰云兄弟才收留的救命替身,可卻沒提過年歲也幾乎是一模一樣。這世上尋一個模樣差不多的已經是十分難得,怎的還能碰巧年歲相仿?再一個江騰云大哥本就不曾見過,如此哪里由得人不多想?可既然是如此明顯的疑點,月無缺怎么會沒有注意?寒霜一時只覺得自己想多了,畢竟月無缺著實心細仔細哪里會容忍出現這么大得問題?卻也只能先說道:“心性一事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稚子之心倒也是難得。”
慧清冷聲說著:“稚子之心?”岑峰輕咳一聲道:“此地附近便是武林盟,真有什么動靜會引來不少武林中人,倒也不必擔心。唯獨就是騰云武功確實稍弱,哪怕是寒霜受傷怕也是比不上。真有麻煩,怕也要讓寒霜多費心,確實丟臉。”慧清這才面色稍霽,說道:“到底不大太平,莫要走的太遠。”二人點頭應下,出門時凝霜有心要跟。卻被寒霜眼神阻止,示意她多注意屋內動靜。凝霜微微蹙眉,卻也只能應下,乖乖站在門口。寒霜與江騰云確實走的不算遠,只在庵堂周圍走走。江騰云嘴上還不住說道:“此番多虧有你,我還是頭一次見我爹有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