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騰云聞言仔細思忖起來說道:“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我母親雖說不通醫術。但我外公是有名的醫者,醫者仁心想來母親自幼耳濡目染,雖說也習了武但大抵也看不得這些。”寒霜點頭道:“岑夫人面冷心熱,想來也未必就是要與你們斷絕關系,江公子不必太過在意。到底是血濃于水,岑前輩也不是什么殘忍嗜殺之人,哪里就一定要鬧到這個地步?”江騰云嘆息道:“誰說不是那?我當年年幼也看得出來這個道理。也看得出來母親對父親情深依舊,可父親偏生就是沒個軟話,這一鬧可不就過了這么多年?造化弄人啊,如今父親不再那般固執,反倒是母親不愿破鏡重圓。難辦啊。”寒霜輕笑道:“原是如此,可惜我不大懂這些,也幫不上忙。”江騰云卻道:“這話怎么說的?你今日助我已是多謝了,呀,適才著急才發覺你我如何又如此生疏?”寒霜也才察覺過來,而后笑道:“確實,騰云不說我倒忘了。”江騰云擺手道:“也是我急著求你,再者一直想恭喜你一聲。如此,這二公子就直接說出口了。”寒霜嘆息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恭喜的。”江騰云卻道:“旁的人知道的不詳細,我卻也不敢說知道了多少。但多少也知道些,你這么多年在明月山莊過得也是辛苦。但他是我師兄,我也說不上什么。”寒霜卻輕笑道:“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分內之事罷了。”江騰云卻把玩著折扇說道:“若是個個都像你這般,倒也免得麻煩了。”寒霜抬眼道:“騰云話里有話?莫不是得了什么消息?”江騰云左右看看道:“也就是你,旁的人我也不嚼這個舌根。我爹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莫要多說,你可要記得,別與旁人說是我告知你的。”這么小心那便不是月無瑕與北冥漩波之事,可來此地的庶出倒也不多。
除了北冥漩波,哪個有這么有名?故而點頭道:“放心,我不會出賣你。”江騰云點頭道:“其實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是北冥家的三公子你可記得?”寒霜微微皺眉,便問道:“自是記得,如虹還被他所傷。”若是北冥家與沈家之事,近乎是人盡皆知的秘密,江騰云不該如此小心。
可月無瑕一事才不久,他們又封鎖消息也不曾讓北冥漩波近身,按理不該有什么流言蜚語才是。
江騰云不屑道:“倒也真是物以類聚貨以群分,他們兩個倒也真是如出一轍的丟臉。”寒霜稍加思索便知道他說的是誰故而問道:“吳遠明?”江騰云點頭道:“就是他,雖說是山海宮外門弟子。可我當時還覺得他有膽子來這一遭算是有膽量,卻沒成想竟是如此陰毒之人。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說上話的,其余的也不是沒有使陰招的,多半都是沒臉在這里呆的。這兩個倒是不在乎臉面,在這里過得逍遙。”寒霜聞言一頓,而后問道:“北冥家聯系沈家,已是足夠有臉面。他就算想要拉幫結派,卻也不該尋這樣無權無勢的。”江騰云攤手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個北冥漩波看著唯唯諾諾的,還有點本事。吳遠明那般張揚跋扈,竟然被他治的服服帖帖。”寒霜聞言一愣問道:“吳遠明受制于北冥漩波?”江騰云笑道:“你也覺得有趣吧?我遠遠看著,他們二人雖是并肩而行,可吳遠明分明是不敢越矩。那場面看著就有意思,不過里的遠些又是無人處。我也不想與他們寒暄,便盡快走了。”寒霜卻道:“無人處?兩個人說話還要找個無人處?”江騰云點頭道:“山下小溪邊,我若不是迷……咳,無意間去了那,我也是發現不了的。”寒霜聞言不動聲色,只道:“北冥家家主位置只有一個,又只有一個嫡子自然是再無他選。看起來他有心自立門戶,或者……”江騰云反應過來道:“謀權篡位?!膽子倒是大,可一個吳遠明還能做什么?”寒霜搖頭道:“一個吳遠明做不得什么,但是他也不會只聯系吳遠明一人。無權無勢或是不受重視之人,滿心憤懣無牽無掛,做出什么事開都不奇怪。既然一無所有,那么傾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