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禮感覺嘴里干巴巴的,就很沒有意思,這對兒父子打架雖然聲光效果近乎完美,但效率實在稱不上多好,給人一種花里胡哨的印象。
倒不是說真的不怎么樣,畢竟若是讓自己面對這對兒父子,怕是也挺不來太久。畢竟手段太多,寶物太多,一個雙倍施展卻只消耗一半法力,一個靠著采補將自己變成了法力罐子。平常修士見到怕是要絕望。
但問題就在這里,父子倆的任何手段都達不到精通的程度,甚至于絕大多數都只是剛剛跨過了門檻,距離登堂入室還早得很。
明明是兩個地仙位的修士在斗法,卻愣是玩成了法師站樁搓技能。
與公孫禮別扭的表情相同的是,寒酥也覺得有點沒意思,這兩人的斗法雖然五光十色絢麗繽紛,可著實看不上。
虧那秦皇還出言夸鴛鴦霹靂劍,你這雙劍合璧之中沒有任何劍術施展的嗎?就僅僅是飛過去直刺?
還有那中州王,你驚嘆什么啊,對方法相多就一定強嗎?連一點心神都不曾寄予的法相,那跟傀儡有什么區別?傀儡還能事先定下些反擊測量,這些法相就是一堆行走的石柱,僵硬!
寒酥長呼了一口氣,轉頭就想去看看秦紅瑟所在偏殿,但剛剛邁出一步又想算了,那宮玉乾雖然能夠騙過其他人,但卻是騙不過她,其身上根本就沒有殺意。而且宮玉乾刀柄上的掛飾她見過,那可是秦紅瑟親手做的。說這兩個人沒有點女干情,誰信啊!
倒是自己父親和步年的戰斗有些看頭,從偏殿中不時綻放出來的氣息就能夠知道,這兩位是打出真火來了。寒酥很了解自己的父親,雖然不時的看起來很嚴肅,但脾氣很好,一般只有在跟人出現理念之爭的時候才會動肝火。顯然步年惹他生氣了。
寒酥最后瞄了一眼秦皇與中州王的對戰,中州王此時也開始往外掏寶物了,一條腰帶扔出去,上面的裝飾破碎炸出一大票的異獸,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兇惡,正好與法相撞在一處。
搖搖頭,徹底沒了興趣,寒酥移步往偏殿走去,身后的公孫禮其實也不想看,但作為一個墻頭草,這時候是該關注誰是最后勝者的,何況中州王這一邊不是還有玉冕嘛,那對兒大錘揮舞的還是有點看頭,說不好最后的關鍵就會落在玉冕身上。
……
相比起那兩個‘壕氣’的戰斗,寒少時與步年的戰斗就要有看點的多,可以說是修士跟大儒戰斗的標準范例。
浩然氣重爆發,且孤高絕傲,但頗有剛不可久的味道,所以跟大儒戰斗首重避其鋒芒。
步年行動間將這一點貫徹的相當徹底,衣衫獵獵、身形如電,其很明顯掌握著一種特殊的遁法,行動間整個身體好像都化作虛無,你只能看到一團衣褲在空中飛竄,甚至于在周邊墻壁借力的時候所有衣褲還都貼在了墻上,好像血肉真的沒有了實體。
最詭異的是,飛行軌跡還不是直線,而是毫無規律的弧線。當步年速度漸漸加快后,甚至在眼前留下無數殘影。
而且步年的攻擊方式也很詭異,其會在飛行過程中于身后拉出一條條不易察覺的絲線,這些絲線都是由劍氣凝成,透明卻堅韌無比。
若是初一交手者完全想不到步年竟然是個劍術大家,以這束劍成絲的水平看,其劍意定然不弱!
反觀寒少時,其沒有因為浩然氣的爆發力強就一直追打,反而有點不動如山的架勢。
手中一桿毛筆在半空輕點,明明無水無墨卻激射出如雨墨點,每一滴在空中畫出肉眼可見的軌跡,竟是精準的命中了漫天劍絲!
光是這一份掌控力就比外面那兩位要不知高出多少段位,寒酥看的也是不自覺露出笑容。
不過此時她那魅惑眾生的笑容并不能給這場戰斗添加什么,畢竟交戰者都沒有看她。步年的移動速度驟降,因為身后的劍絲在被墨點接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