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觀劉蘭成,則是脫了身上的甲胄,只穿著普通的粗布短衫,雖然,身后沒有背著樹條,可也是單膝跪地,一副認打認罰的模樣。
徐毅看到面前的這兩人,表情先是微微一愣,繼而,便變得有點古怪起來,這尼瑪是在玩負荊請罪的套路嗎?
“劉司馬這是作甚?”柴紹顯然也被劉蘭成這一出,弄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整個人楞在那里片刻后,這才微微皺起眉頭,望著面前單膝跪地的劉蘭成,不解的問道。
“是末將愚鈍!”聽到柴紹的這話,劉蘭成頓時抬起頭來,目光先是望了一眼柴紹,隨后,這才望向這邊的徐毅,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說道“末將當日聽信了讒言,差點釀成了大禍!”
“聽信了什么讒言?”柴紹的雙眉微微皺起,目光望著面前的劉蘭成,卻明知故問道。
“當日末將聽到,新豐侯鞭撻末將下屬,便不分青紅,便帶人圍了新豐侯!”劉蘭成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柴紹是在故意問他,但事到如今,卻也只能忍氣吞聲,老老實實的回答。
“當日的確是我鞭了這名校尉!”徐毅聽到劉蘭成這話,不由的輕笑一聲,望著劉蘭成道“劉司馬也沒聽錯啊!”
徐毅的這話落下,劉蘭成不由的望向徐毅,輕吸了一口氣,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說道“但新豐侯鞭的沒錯,末將也是事后才清楚,這廝背著末將,故意在俘虜營,尋釁滋事!”
“這樣啊!”柴紹聽到劉蘭成這解釋,不由的摸了摸下巴,目光望著面前的兩人,尤其是赤著上身,身后還背了一捆樹條的校尉,不由憋著笑問道“那劉司馬這是打算,要柴某怎么處置?”
“悉聽大帥處置!”劉蘭成表現的十分光棍,柴紹的這話剛剛落下,便見得劉蘭成,突然反手從旁邊的校尉身后,抽出一根樹條,雙手捧著,沖柴紹說道。
此時,柴紹的行轅外,已經被引來了很多的士卒,全都望著場中跪著的劉蘭成兩人,中間自然免不了,有跟著劉蘭成多年的夏州軍。
柴紹的目光看看那些夏州軍,再看看面前雙手捧著樹條的劉蘭成,終究還是嘆了口氣,上前將劉蘭成扶了起來,道“劉司馬這是作甚,還是快快起來!”
“請大帥責罰!”看到劉蘭成被扶了起來,跪在劉蘭成身旁的那名校尉,頓時也學著劉蘭成的模樣,抽出一根樹條,雙手捧著,沖柴紹大聲說道。
“你也起來吧!”柴紹面對劉蘭成時,臉上的表情,尚還有幾分微笑,但面對眼前的校尉時,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語氣冷冷的說道。
這劉蘭成兩人,本就是故意為之的,樣子擺的倒是挺足,可實際上,卻是料定了,柴紹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如果真是想負荊請罪,就不該是跪在行轅外了,而是,應該直接到他的行轅里面,跪在行轅外面,不就是做樣子給人看嘛!
“多謝大帥!”果然,柴紹的這話落下時,面前跪著的校尉,頓時便站起身來,沖著柴紹微微一躬身,便站到了劉蘭成的身后。
“侯爺,當日的事,劉某多有得罪,還望侯爺大人大量!”當著所有人的面,做足了樣子,劉蘭成這才面向旁邊的徐毅,微微一躬身,言辭倒算幾分真誠的道。
“不是都說了是個誤會嘛!”
徐毅心里有點不滿劉蘭成,當日的事,分明就是這廝故意設下的套,可想想自己接下來,還要留在朔方這邊,跟劉蘭成相處,臉上頓時擠出一絲微笑,表現得相當大度的說道。
“侯爺能不計較,劉某當真感激不盡!”聽到徐毅的這話,不管徐毅說的是真是假,劉蘭成當即便沖著徐毅微微一躬身,說道。
其實,他此番前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演一處戲,除了是做給陛下,還多的,還是想趁著柴紹還沒離開時,跟徐毅解除‘誤會’的。
陛下的旨意,已經說的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