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可容納一人的雪洞,現在卻又擠進來了一人,雪洞里面的空間,立刻便顯得擁擠起來,弄得徐毅都有點難受。
他現在有點搞不清,這個突厥女人的身份,聽她稱呼外面那些突厥人,似乎身份是很顯貴,起碼得是個部落首領的女人。
但看看年歲,也就十五六歲的的模樣,徐毅便頓時有些糊涂了,難不成,還是某個部落首領的女兒?
可看看現在,跟他硬生生擠在雪洞里,絲毫也沒有半點的顧及,那感覺,就想跟徐毅認識了很久似的,弄得徐毅,反倒是有些不自在起來。
原本這突厥女人沒來時,徐毅都能在雪洞里,舒服的躺下來睡覺,可現在,卻只能蜷縮起身子,坐著打盹了。
外面的那些突厥人,因為徐毅的命令,全都被趕到了爬犁圈外,只能借著馬匹的身子,來遮擋漫天的風雪。
但這絲毫也不關徐毅的事,能讓他們留下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剛剛這突厥女人說話時,他已經想過了,要是他當場拒絕的話,可能接下來,就是一場莫名其妙的爭奪戰。
這么大的風雪,又是已經天快黑,如果找不到落腳的地點,那可能面臨的就是被凍死的下場。
所以,與其落得個被凍死的下場,還不如,冒險跟他們打一場,沒準就能奪下他們所占的地方。
這便是,徐毅痛快答應的理由,有時候,所做出的選擇,就是這么的無奈!
身旁的突厥女人,也不知是個憨憨,還是真的累壞了,竟然就這么會的功夫,已經坐著睡著了。
徐毅雖然看不見她的面容,但卻能聽到,這女人坐在他對面,發出的均勻鼾聲。
這還是徐毅來到大唐后,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女人,聽著對面突厥女人的鼾聲,內心不由自主的蕩了一下。
因為,近距離的緣故,徐毅的鼻端,能夠清晰的聞到,從這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于是,心里越發的確定,這女人有點來歷不凡了。
就這樣靠著雪洞的墻壁,徐毅便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早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手背像被什么東西咬了,疼的徐毅在睡夢中的人,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眼前依舊黑漆漆的,但卻能看到,對面那突厥女人模糊的身影,以及壓低了聲音,嘰哩哇啦的咒罵。
徐毅雖然聽不懂突厥語,可聽到這突厥女人,壓低了聲音,嘰哩哇啦的話語,竟然神奇般的聽出了,她話語中的憤怒。
于是,便納悶的皺了皺眉,還在想原因時,手背上便又傳來了一陣疼痛,這次徐毅感受到了,手背上的疼痛,乃是這突厥女人給掐的。
徐毅的怒火,’蹭‘的一下,便冒了出來,奶奶的,老子好心好意收留你們,不說聲感謝,就已經過分了,居然,還偷偷在這里掐老子手背。
可心里的惱火,還沒來得及發出,頓時便感到有些不太對勁,主要是,被掐的那只手,似乎手感有點不對勁。
軟乎乎的,即便是隔著衣袍,也能感覺到手上的形狀,于是,為了驗證心里的想法,干脆便稍稍用了一點力。
對面的突厥女人,原本只是低聲說著什么,可突然間,感受到了徐毅手上的力量,立刻便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尖叫!
隨著這聲尖叫的響起,徐毅的手臂上,便立刻傳來了一陣鉆心的疼痛,卻是這個突厥女人,情急之下,竟然一口咬在了徐毅的手臂上。
“你娘的!”這突厥女人,嘴上卻是毫不留情,這一口咬下去,徐毅直接疼的叫出了聲,感覺都被咬破了,猛地抽回手臂時,手肘卻一下撞到了墻上。
可能是被撞到了麻筋,剛剛才抽回去的手臂,復又回到了原地,感受著手上傳來的那種手感,徐毅仿佛能感受到,面前突厥女人的憤怒一樣。
忍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