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沒去參加早朝,事實上,自打喬虎兒出事的那天,徐毅就再沒去過皇城,府上一大堆人在,誰敢保證就沒瘋子出現。
然而,即便是沒去朝會,但朝會上發生的事,徐毅卻還是一清二楚的,整個早朝,都是關于韋府門前的尸首。
雖然并沒人,直接點名點姓的說,這就是出自徐毅的授意,可話里話外,卻都劍指新豐侯府,就差沒直接點出徐毅名字了。
世家的力量是強大的,尤其像韋氏這樣的世家,當他們全都達成共識的時候,整個朝堂都被他們開始左右。
如今城內城外,都是遍布的災民,李二為了災民的事,將原本三日的朝會,都改為了一日一次。
然而,原本用來討論災民的朝會,卻在今天早朝時,徹底成了韋氏的朝會,從一開始,便有接二連三的官員,開始站出來向李二請愿。
自然便都是奏疏上說的,無論如何,都要李二嚴懲兇手,否則,便是難消民憤!
李二的臉色,都快黑成了鍋底,這些人,若是真的在乎民憤,那就不可能出現壞糧的事了,自然也就沒有后面的事情。
現在這些人,居然好意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給他說民憤的事,冷眼看著朝堂下,還在喋喋不休的人,某一瞬間,李二甚至想將此人給轟出大殿。
但最終卻還是忍了下來,目光望了望下面的房玄齡幾人,希望能夠站出來說句話!
只可惜,目光望向房玄齡幾人時,這幾人卻當是沒看到一樣,坐在那里時,便如老僧入定,壓根就沒打算出來。
李二頓時失望的嘆口氣,只得煩躁的聽著下面的喋喋不休,直到朝會散了之后,才在兩儀殿中大發雷霆!
徐毅被李二叫進宮的時候,恰好看到一臉難看的戴胄,灰頭土臉的從兩儀殿出來,看戴胄那一臉的表情,徐毅幾乎都不用問,便知道剛剛里面發生了什么!
“新豐侯倒是清閑啊!”剛剛在兩儀殿中,被李二臭罵了一頓的戴胄,看到徐毅的身影,嘴角頓時微微一揚,話里有話的說道。
現在滿長安的人,大概都已經猜到,韋府門前的那五具尸首,便是出自徐毅的杰作,只可惜,沒有真憑實據,誰也不敢說出來而已。
戴胄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而且,他還敢拿腦袋擔保,這件事,就是出自徐毅之手,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徐毅前腳滿長安尋找真兇,后腳就出現這種事情。
只可惜,心里再是肯定,沒有真憑實據,他也只能憋在心里!
“清閑什么啊!”徐毅聽到戴胄的話,忍不住站在那里長嘆了一聲,一臉惆悵的表情,道“府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兇手至今都沒找到,那還有清閑的時間啊!”
說到這里時,目光忽然望向一臉衰相的戴胄,氣死人不償命般的問道“聽說韋府也有人出事了是不是?”
“新豐侯才聽說嗎?”徐毅的這話,聽的戴胄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但隨即,目光望著徐毅時,微微嘆道“朝堂上可為了這事,都已經吵的不可開交了!”
“是嗎?”徐毅聽著戴胄的這話,頓時有些故作驚訝瞪大眼,像是才聽到一樣,目光不由望著面前的戴胄,微微嘆道“如此說來,那戴尚書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是啊!”戴胄聽到徐毅的這話,頓時微微嘆了口氣,但隨即,目光便望向徐毅,突然開口問道“此事,該不會就是新豐侯做的吧?”
“戴尚書為何會這么問?”徐毅也沒料到,戴胄會如此的直接,聞言后,禁不住微微愣了一下,望著戴胄問道。
“戴某也是瞎猜而已!”看到徐毅瞬間的表情變化,戴胄的心里,便越發的有些確定,這事兒就是出自徐毅,因而,輕笑了一聲,說道“之前新豐侯滿城搜捕,隨后,便出了韋府門前這種事…”
“我滿城派人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