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等那幾個家仆沖上來,那幾名婦人的哭聲,突然間便越發的大聲了。
嘴里還不停的說著,韋家將他們的夫君,暗地里綁了起來,到現在還關在韋府里生死不明,可憐她們孤兒寡母的,不知道以后都要怎么過。
婦人們的哭聲很大,周圍本來領粥的災民們,聽到這悲慟的哭泣聲,紛紛都尋著聲音過來,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韋府門前,便已經是人山人海。
“你們這分明是胡說八道嘛!”看著片刻的工夫,便圍的水泄不通的門前,剛剛還冷傲的韋府管事,瞬間便慌亂了起來,開始沖著那幾名婦人說起好話來。
“你他娘才胡說八道呢!”豈料,韋府管事的這話才剛剛落下,圍攏的人群中,便聽的一名漢子,突然指著管事的鼻子,罵道“這幾名婦人的夫君,分明就是你們韋家綁起來的,沒準,現在還在韋府里呢!”
“就是就是!”漢子的話音落下,旁邊立刻便有人附和著道“要不然,你敢不敢讓咱們進去搜一下?”
“你敢!”聽到這話的韋府管事,剛剛還慌亂的臉上,瞬間便換上惱怒的神色,沖著說話的漢子,怒不可遏的道“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韋府也是你們能進的?”
“韋府怎么了?韋府就能隨隨便便殺人嗎?”韋府管事的這話不說還好,聽到這話后的人群中,頓時便引來一陣陣的喧嘩,有些人甚至沖著韋府,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液。
“大家伙都瞧見了吧!”趁著人群中,群情激奮的時候,先前在粥棚里的那名漢子,突然又站了出來,指著韋府的大門道“這韋府不將咱們當人,抬高糧價也就罷了,還往糧食里摻沙石,這也就罷了,現在還將咱們的人綁到韋府里,往死里折磨…”
“砸了這韋府!”
“韋府里多的是糧食!”
“大家伙沖進去,燒了他狗日的韋府!”
“……”
韓寶兒站在高處,拼命的扯著嗓子叫著,等到所有人的情緒,被徹底煽動起來后,這才悄悄的退了下來,混跡在了人群里,開始附和著大家的聲音。
有人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趁著那韋府的管事,還沒躲進府門時,朝著那管事的后腦勺,便使勁的砸了過去。
這一下,便如同是導火索一般,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反應了過來,紛紛低下頭,在地上摸索起石頭,不管不顧的砸向韋府的管事。
可憐那韋府的管事,在發覺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想轉身躲進府門,只可惜,反應到底還是慢了一拍,后腦勺被石頭砸中,整個人便直挺挺的向前倒下。
只可惜,哪怕他被石頭砸中,被煽動起來的人群,也沒打算善罷甘休,趁著韋府的大門,還沒來得及關上時,群情激奮的人群,突然一窩蜂的沖向了韋府。
朱漆的大門,被門軸那里直接卸下,被無數雙腳踩踏而過,人群像洪流一般,沖進了韋府里。
剛剛才聽到動靜,沖出來的韋府家仆們,才打了一個照面,看到沖進來的人山人海,瞬間臉色便是蒼白,還沒來得及扔下手里的棍子,就被群情激奮的人群,打的抱頭鼠竄。
自從進了長安城,處處就被人白眼冷落,心里的怨氣早就積蓄已久了,只是一直得不到發泄的機會,而今,好不容易有了發泄的機會,那里還有收斂的時候。
沖進韋府的人群,完全將韋府當成了發泄怒氣的出口,眼前凡是能看到的所有東西,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不光是物品,還有看見的活物,都沒逃過憤怒的人群,混在人群當中的韓寶兒,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家伙扛起韋府的幾頭羊,消失在了視線中。
但大多數的災民,卻都是單純的只想發泄怒火,沖進韋府里面,又是打又是砸的,韋家的家主,在人群快要沖到內宅時,忽然攔在了人群前面,試圖用言語阻攔人群。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