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六百多貫錢,就被胡亂的倒在牛車里,拉到了徐毅的莊園,看的徐毅不禁都有些目瞪口呆,目光不由的望向面前的幾人。
這幾人,可都是李綱的得意弟子,消失了一整天,徐毅先前就覺得奇怪,可沒想到,這幾人回來時,竟然帶了這么多錢。
此時,就在徐毅望去時,幾人臉上的表情,俱都是十分的傲嬌,目光中,甚至還有鄙視的意味,越發的便讓徐毅感到驚訝了。
“這可不關老夫的事!”一旁的李綱坐在輪椅上,看著徐毅的目光望向他時,趕緊飛快的擺擺手,一副唯恐牽扯到自己的表情,沖著徐毅說道。
可李綱越是這樣,徐毅就越發覺得,這事兒,乃是李綱暗自授意的,估摸著,他背著李綱做的事,已經傳到李綱的耳朵里了吧!
這六百多貫錢,便像是起到了拋磚引玉的作用,這才讓趙元楷將錢入了庫,一回頭的工夫,便又有人,帶著錢找上了門。
自然便是長安的商人,乃是聽了李綱加入學堂后,直接奔著李綱的面子來的,帶著兩名半大的小子,見了李綱的面,立刻便沖著李綱,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
商戶家的孩子不得入仕,自然也沒那個儒師,愿意做商人孩子的先生,可到了李綱這里時,卻完全打破了這個先例!
李綱身邊的幾名得意弟子,在看到兩名商戶的孩子,沖著他們的恩師行禮,雙眉便頓時微微的皺起,顯然,他們的心里,是十分抵觸商人的。
然而,李綱卻表現得相當親和,穩穩當當的坐在輪椅里,等著兩名半大的小子,給他行完了禮,這才虛手一抬,笑呵呵的讓兩名小子站直了身子。
如今,學堂還沒建成,那名長安的綢莊掌柜,帶兩個兒子過來,就是先給李綱行個禮,私下里還是存了一份私心,希望到時能夠得到李綱的賞識!
原本想著,李綱也會像其他的儒師一樣,態度會相當的冷傲,可沒想到的是,李綱竟會表現的如此親和。
那綢莊的掌柜,都已經捐了五十貫錢的人,看到李綱如此親和,當下便有些激動起來,一激動,便又是答應了五十貫。
“到底是老先生??!”送走了那名綢莊掌柜,回來的時候,徐毅看著院子里的錢,忍不住嘴里嘖嘖的說道“就只是打了個照面,人家又答應了五十貫!”
“恩師的面子,還是很值錢的!”徐毅的這話落下,便有一名李綱的弟子,順勢接過了徐毅的話茬,沖著徐毅說道。
這話聽的徐毅不由一愣,抬起頭來時,目光望向那邊說話的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他要是沒出現錯覺,這廝好像話里有話吧!
“哪有哪有!”聽著自己弟子的話,李綱頓時笑呵呵的擺擺手,沖著徐毅幾人,又開始插科打諢的道“老夫哪有那么大的面子,這不今早多喝一杯時,還被小杏兒給呵斥了嘛!”
李綱的這話落下時,徐毅的目光,不由的望向那邊的杏兒,雖然知道,李綱這話說的有點兒夸張,可還是對杏兒的壯舉,表示了欽佩!
能這么當面呵斥李綱的人,大概除了李綱的夫人,世間便沒人了吧,便是李二見了李綱,也都是恭敬的樣子!
“侯…侯爺吩咐的,老爺爺不能喝酒!”杏兒聽到李綱的話時,臉色就已經大變,再看到徐毅的目光,向她望來時,更是慌張的解釋道。
杏兒的這話落下,徐毅還沒來得及說話,卻驚訝的看到,剛剛跟他話里有話的那人,此時,卻沖著杏兒,微微躬身一揖,道“小杏兒做的很對,恩師的確不能貪杯的!”
這突然的舉動,徹底把徐毅給看傻了,嚴格說起來,杏兒乃是他府上的一名婢女,身份自然是卑微的,可眼前這廝,竟然就對著杏兒躬身行禮。
說實話,從李綱搬來莊園的這些天,徐毅眼里看見的,就只有李綱一人,直到此刻,看見這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