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躬身,心里的那種震驚,簡直都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杏兒同樣也是嚇壞了,慌亂的沖著面前躬身的人,使勁的擺著手,目光求救似的望向徐毅,可得到的,卻是徐毅的一聲大笑。
徐毅覺得,學堂算是撿到寶了,這世上純粹的太少了,而眼前的這幾位,似乎就是那純粹的人,世間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眼里就只有學問跟他們的恩師!
這么想的時候,突然發現李綱在沖他調皮的眨眼,這老頭總是這樣,老了老了吧,性子偏還跟個小孩似的,徐毅簡直越來越喜歡這老頭了。
事實證明,趙元楷的宣傳工作,還是做的相當到位,這才幾天的工夫,李綱跟新豐學堂的事,便已經在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的。
沒幾天的工夫,就有長安的商人們,絡繹不絕的前來新豐,自然是帶著錢來的!
徐毅要忙于工地的事,于是,李綱跟他的幾名弟子,就成了學堂的接待人,從早上醒來,便陪著笑臉接待,到了晚上時,便累的在那里叫喚。
徐毅當然明白,李綱的這叫喚是給他聽的,于是,從工地回來后,便變著法兒的給李綱做美食。
后來,趁著工地木匠在時,又將李綱的輪椅,重新改造了一下,在屁股下又加了厚厚的海綿,外面用羊毛裹了,放在了輪椅上。
等到李綱重新坐上去后,臉上頓時便露出驚喜的神色,一個勁的沖著徐毅夸贊,還是徐毅懂得他,惹得身后的幾名弟子們,沖著李綱好一通幽怨!
繁忙的春耕,總算是過去了,徐毅趁著這段時間,也將學堂的地址,又擴建了數倍!
原本計劃的學堂位置,在如今的地址上,也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的地方,由此,便能想象得出,如今學堂的占地,便有多大了!
只不過,隨著占地面積的變大,投入的成本,也隨之水漲船高,好在長安的商人們,開始陸陸續續的捐資過來。
春耕過后,大部分的百姓都閑了下來,學堂的修建,也正式步入了正軌,之前,徐毅已經帶人打好了地基,就等著在上面砌墻了。
原本在他的計劃中,是需要趙元楷給他找來泥瓦匠這些,每日里給泥瓦匠們付工錢,畢竟,學堂的事,說來并非李二授意,自然不能無辜征調民夫。
可誰知,那些被找來的泥瓦匠們,一聽徐毅還要付工錢,彼此面面相覷一眼,直接就扔下活兒罷工了。
自己家的娃兒,將來都還在學堂里讀書,這要是拿了工錢,以后指不定,讓自家娃兒受多少白眼呢!
這種禍害娃兒的事,絕對是不能干的,徐毅聽的差點沒被噎死,居然還有這樣的說法!
拿錢干活,在他看來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嘛,怎么就在這些人眼里,突然就變了味了呢?
“別什么事,都按照你的想法來!”晚上回去的時候,李綱聽著徐毅的這話,低著頭研究棋譜的人,忍不住沖著徐毅,頭也不抬的說道。
“那怎么辦?”徐毅聽到李綱的這話,不由的撓撓頭,沖著李綱無奈的一攤手,道“這學堂可不是一天兩天建起來的,總不能一直白用這些人吧?”
“老夫那里知道?”正在研究棋譜的李綱,聽到徐毅無奈的話,頓時氣惱的抬起頭來,沖著徐毅語氣不善的道“你問老夫,老夫問誰去?”
“好好好!”徐毅一見李綱沖他發火,趕緊從椅子上起身,沖著李綱連連擺擺手,一副唯恐躲之不及的模樣,道“不問就是了,你老繼續研究吧!”
說完了這話,便抬步向外走去,卻聽的身后,傳來李綱笑嘻嘻的聲音,道“你等到明日早上,可不就知道了嘛!”
只可惜,這話卻被徐毅直接給無視了,還明日早上呢,他現在就已經頭疼死了,這事兒,看來還得找趙元楷商量才成!
‘‘這新豐侯真像外面說的,那么聰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