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徐毅算計了一回,蕭銳這些天,基本都躲在府里,從內心里,他不愿跟徐毅徹底交惡,哪怕被徐毅無緣無故的算計了一回!
這事兒,他也就只跟胞弟蕭峰說過,其他的人,他都只字未提,哪怕他父親蕭瑀,問起他當晚的行蹤時,也被他找了個借口,給糊弄過去了。
徐毅在他的心里,跟一個瘋子其實沒兩樣,若不然,誰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等瘋狂的事來,他們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打過交道的。
原本想著,干脆就這么躲在府上,一直等到完婚之后,再行打算的,畢竟,就算徐毅再瘋狂,到了那時,也只能死心了!
可偏偏中午的時候,有幾名好友,非得邀請他去飲酒,都是多年的好友,蕭銳又找不到別的理由拒絕,于是,便帶上了兩名家仆,悄無聲息的出了府。
幾人約好的酒家,就在長安城內的最邊上,周圍都是密密的竹林,酒家的幾間屋子,便掩映在這竹林深處。
此時,正是春夏之交的季節,和風徐徐,一陣清風徐來,竹林便隨風搖曳,耳聽著不遠不近的絲竹聲,身在酒家中的人,霎時間,便如置身世外一般。
酒家中的賓客不多,除了他們相熟的幾人,便只剩下一名靠窗的少年了,那少年似乎也是約了人,時不時的,就會抬起頭來,望向酒家外面的小路。
蕭銳的目光,便不由的多看了那少年幾眼,約摸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身白色的儒袍,上面點綴著幾枝梅花。
模樣兒倒是生的俊美,唇紅齒白,細眉柳梢,膚色白白凈凈的,卻是正兒八經的男生女相,看的蕭銳在心里,都不由的贊嘆一聲。
然而,少年終究是沒等到約好的人,一張俊美的臉頰上,頓時露出幾分失落的表情,默默地坐在那里時,惹得蕭銳,頓時開口道“這位兄臺的朋友是沒來嗎?”
聽到蕭銳的這話,那少年頓時驚訝的回過頭來,一見說話的蕭銳,同樣跟他差不多的年紀,面相倒也極善,原本惆悵的表情,頓時換上了一副微笑。
而后,沖著蕭銳展顏一笑,微微點了點頭,語氣略微有些失落的道“大概是忙于其他事了吧!”
這少年坐在那里時,早就引起蕭銳旁邊幾人的主意了,只是,礙于情面,卻也不好貿然開口,此時,聽的蕭銳與少年一問一答,眾人也都加入了進來。
少年名叫柳文成,乃是河南洛陽人士,前幾日才來的長安,今日原本跟友人約好了,在這里飲酒扶琴的,可沒想到,等了這么長時間,竟也沒等到友人!
蕭銳身邊的幾人,也都是性情中人,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聽到少年說的話后,頓時個個都義憤填膺起來。
甚者,還有人直接過去,不由分說,便將那柳文成,直接拉到了他們這邊,那柳文成倒也不推辭,直接過來,就坐到了蕭銳的身旁。
看到柳文成坐到他的身旁,蕭銳的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內心里稍稍感到有些不妥,但隨即想想,便也就釋然了!
這柳文成不光生的一副好皮囊,卻也是多才多藝,幾句話下來,跟蕭銳幾人混熟了之后,便自告奮勇的想要為幾人扶琴一曲。
柳文成的這話一出,頓時便引來了幾人的歡呼,便是蕭銳自己,也跟著眾人一起,不由的為柳文成撫掌叫好。
那柳文成眼見如此,果然便站起身來,沖著酒家要來一張瑤琴,堪堪的往蕭銳身旁一坐,便將瑤琴放于懷中,‘錚’的一聲便就彈奏了起來。
卻是一首磅礴大氣的高山流水,柳文成顯然已經是浸淫多年,手指轉換間,將這首高山流水,展現的淋漓盡致。
幾人閉目傾聽時,耳中這‘錚錚’的琴聲,仿佛將他們帶到了群山之中,眼前盡是巍峨群山,流水聲聲,端的是身臨其境。
蕭銳向來便喜好瑤琴,此時,聽的柳文成的一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