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的那名風字營甲士,看著周圍人,全都猶豫的神色,當下臉色便是一黑,直接了當的便道“某家只管傳達侯爺命令,你們若是不聽,大可以繼續留在這里的!”
“走!”聽到風字營甲士的這話,依舊是先前那名,焚香燒燭的年長者,二話不說,背起旁邊的半袋尸骨,便沖著身旁的人不容置疑的道。
說完了這話,便再不理會身后的人,自己則率先大踏步離開,顯得相當的干脆利索!
身后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人,一見這樣的情景,稍稍猶豫了一下,目光不舍的望了一眼剩下的京觀,而后,重重的一跺腳,便也飛快的追了上去。
被徐毅派來傳令的那名甲士,等著所有人都離開了,這才將帶來的所有汽油,都澆在了剩下的京觀上面,卻是并沒急著點火。
徐毅單獨給他留了匹馬,要他在人都撤離后,再行點燃這里,到時便快快馬加鞭的趕往海灣,他們會在海灣那里等他。
足足一百多桶汽油,全都被他倒在了京觀上,雖然,他也搞不清這些是什么,總之,徐毅命令的,他便只管照辦就是。
搬運京觀的人,很快便從官道過去,一路向著來時的河流而去,那里早就等著十幾條小舟,只要登上小舟,那就是順流而下。
到時候,即便是楊萬春真把安市城的兵馬,全都調來圍剿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
但可題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就在所有人,往河流那邊撤離時,一名風字營的甲士,卻從河流那邊,急匆匆的而來。
“侯爺,咱們被圍了!”甲士的臉上,帶著一臉的驚慌,剛一來到徐毅的面前,便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么情況?”聽到這名風字營甲士的話,徐毅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朱立賀,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可道。
“咱們留在岸邊的小舟,被高句麗發現了!”聽到朱立賀的話,面前的甲士,目光頓時望向朱立賀道“屬下過去時,發現整個河岸,都布滿了高句麗人馬!”
“這楊萬春果然不一般!”聽到面前甲士的話,徐毅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怪不得,在他們周圍,沒看到一個高句麗人,卻原來是跑去堵他們的后路了。
“侯爺快走!”聽著面前甲士的話,朱立賀的臉色,當場便是大變,幾乎是不假思索般,一把抓起徐毅的手臂,轉身便向剛剛來時的路返回。
楊萬春既然已經堵死了水路,那么在朱立賀看來,這會兒應該正向他們圍來,想到這里的時候,朱立賀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一邊拉著徐毅狂奔,一邊沖著還在那里愣神的其他人喊道“都他娘愣著等死嗎,扔了身上的東西跑啊!”
徐毅的身體,一向還是不錯的,當然,這是他自己這么覺得,可這會兒,被朱立賀拉著狂奔,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整個人被朱立賀拉著,感覺都快飛起來了,兩旁原本及人高的荒草,這會兒隨著他們的狂奔,瘋狂的抽打著他的臉頰,有點生疼!
但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徐毅從朱立賀的話音中,聽出了恐懼的味道,若非到了生死關頭,這種情緒,不應該出現在朱立賀身上的。
京觀很快到了,只是,留在京觀那里的甲士,此時,卻背對著他們,直愣愣的望著前面,順著甲士的目光望去時,那里正有幾千高句麗士卒,正慢慢的圍了上來。
再回頭去看,剛剛徐毅他們狂奔而來的方向,同樣也是幾千高句麗士卒,正沿著他們狂奔而來的方向,一步步的圍來。
“直娘賊啊!”朱立賀使勁的攥著徐毅的手臂,看著前后漸漸圍上來的高句麗士卒,頓時便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這話落下時,忽然又轉過頭來,沖著徐毅齜牙咧嘴的一笑,道“侯爺,生死有命,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完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