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風寒,完全就是在露天的夜里,生生給凍出來的,李靖在這一點上,做的相當的公平。
除了頡利跟蕭氏祖孫,其余的人,都是被一視同仁,關到了外面的俘虜營里,而所謂的俘虜營,其實就是原來關牛羊的地方。
四周都是用木柵欄圍起,但凡有人敢踏出柵欄一步,立刻會有大唐士卒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上去。
那鞭子乃是牛皮所制,抽打在凍得麻木的身上時,能直接疼到骨髓里去,沒人愿意嘗試這樣的鞭打。
殘酷吧,無情吧,但這就是戰爭的本質!
徐毅不愿意留在定襄,大部分的原因便就是這個,每到夜里睡得正熟的時候,外面的營地里,就會傳來陣陣的哀嚎聲。
那哀嚎聲,便如魔音似的,直接穿透他的耳膜,弄得他幾近瘋狂,可又無可奈何!
女人的皮膚通紅,月牙兒的雙眸緊挨著,從鼻孔里噴出的氣都有點燙人,徐毅拿出退燒的藥,試圖強行給女人喂下。
然而,女人的兩排牙齒,卻咬的緊緊的,徐毅努力了好幾回,最終卻都以失敗告終!
這種情況下,就只能使用針劑了,于是,徐毅便從農場里,拿出了針劑,消完了毒,推出里面多余的空氣后,便示意茹娘,褪去女人的裙子。
“侯…侯爺?”茹娘的臉上,露出一絲驚疑,目光望著徐毅時,眼神中充滿了疑問,似乎覺得這樣不妥似的。
“命都快沒了,還在乎這些?”徐毅的臉色,當場便沉了下來,說著話時,便直接走上前,一把就掀開了裙擺。
裙擺被掀開的瞬間,旁邊的茹娘,嘴里不由發出一聲驚呼,一下子便別過頭去,擺出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
徐毅看的不由愕然,就算是非禮勿視,該勿視的那個人,不也該是自己才對嗎,你一個女的,有什么可以回避的。
女人的腳上,穿著一雙長筒的皮靴,再往上,便是襯裙跟裘褲了,徐毅小心的褪下女人的裘褲,用酒精棉消毒后,一針便扎了下去。
原本昏迷中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了,屁股上傳來的疼痛,嘴里頓時便發出一聲輕哼,這聲音,聽的徐毅握針的手,都不由的抖動了一下。
“好…好了嗎侯爺?”徐毅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茹娘便一直保持著先前的姿勢,直到聽到身后徐毅的走動聲,這才不確定的問道。
聽到茹娘的這話,徐毅頓時氣的哼了一聲,將用過的針頭,都扔進火爐里后,便一聲不吭的出了營帳。
片刻的功夫,等到徐毅再度回來后,手上便多了幾塊干凈的冰塊!
女人的高燒很嚴重,只怕是光針劑,根本沒法子退燒,因而,還得用冰敷這種物理的退燒!
于是,將冰塊用紗布包好,耐心的給茹娘講解,如何用冰塊,在女人的胳肢窩等處,慢慢的冰敷退燒時。
茹娘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知半解的表情,尤其,那雙望著徐毅的目光,感覺總是充滿了懷疑之色。
“那你說究竟要怎樣?”徐毅實在受不了茹娘的這種目光,那目光,就感覺他是故意的,徐毅可以對天發誓,他心里根本就沒有半分的邪念。
剛剛在給女人打針時,他的目光,都是直接忽略過重要部位的,怎么就到了茹娘的眼里,他就變得用心叵測了呢?
“侯…侯爺還是你來吧!”眼見徐毅已經惱火,茹娘頓時嚇得低下頭,聲如蚊蠅似的,沖著徐毅小聲的說道。
“這種事你讓我來?”聽到茹娘的這話,徐毅臉上的表情,頓時便禁不住一愣,隨即,目光望著面前的茹娘時,一副不可思議的道。
“賤…賤妾絕不會亂說的!”聽到徐毅的這話,原本低著頭的茹娘,一下子便抬起頭來,一臉信誓旦旦的望著徐毅,說道。
徐毅簡直都要被茹娘的這話,給氣的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