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雄的這些年,這些部落都被趕到沙漠一帶的地方,心里自然對突厥是恨之入骨的。
一旦大唐扶持這些部落,那基本都不用擔心,突厥再有任何死灰復燃的機會,這些部落,肯定會幫著大唐,死死的盯著突厥各部落。
只可惜,長孫無忌的這個意見,立刻便遭到了房玄齡的反對,很簡單,漠北現(xiàn)在需要的是綏靖,而非是過激的行為。
長孫無忌說的這些部落,常年遭受突厥打壓,一旦被扶持起來,勢必就會瘋狂報復!
而漠北的局勢,到現(xiàn)在還不穩(wěn)定,一旦這些部落的過激反應,激怒了漠北的各方,那整個漠北,到時都會亂成一團。
一旦到了那時,恐怕就算將十六衛(wèi),全部都拉到漠北,估計,也是沒法穩(wěn)定住漠北,因此,房玄齡的意思,便是先實行綏靖之策。
至于以后得事,那就先等穩(wěn)定住,漠北各部落,再徐徐圖之罷了!
李二聽著幾人,在兩儀殿里爭論了一早上,感覺腦袋都快要被炸裂了,平心而論,他其實,是有點傾向房玄齡的。
房玄齡說的沒錯,現(xiàn)在的漠北,頡利雖然敗了,但并不代表,整個突厥就分崩離析,只不過,隨著頡利的落敗,成了一盤散沙而已。
如果真像房玄齡說的,一旦扶持起同羅這樣的部落,將漠北的矛盾激化,那引發(fā)的后果,肯定是不言而喻的。
只不過,房玄齡所說的,要扶持歌濫拔延的仆固部落,李二的心里,同樣也有些不愿意。
如今的歌濫拔延,已經(jīng)都是垂垂老矣,誰知道,下一任仆固部落的接班人,會是什么樣子呢!
就這么個問題,足足便爭論了一早上,李二聽的頭疼欲裂,正準備叫停幾人,留著下午再議論時,李靖的奏疏,便送到了他的手上。
“陛下這是又有什么好消息嗎?”剛剛紅翎騎士,將奏疏送到兩儀殿中,殿內(nèi)的眾人,立刻便停止了討論,目光小心的望著李二。
直到此時,眼見的李二,看完了奏疏,張嘴在哪里開懷大笑時,房玄齡這才輕咳了一聲,小心的試探著問道。
“嗯,的確算是個好消息!”聽到房玄齡的這話,李二頓時收起笑意,將奏疏合起,放到了案幾下面,望著殿內(nèi)的幾人,忽然答非所問道“諸位愛卿以為,將漠北的土地,租出去如何?”
“租出去?”聽到李二這話,殿內(nèi)的眾人,臉上頓時露出詫異的神色,一時間楞楞的望著李二,顯然是,根本沒聽懂李二這話的意思。
看到眾人訝異的目光,李二的心里,不由的好笑一聲,隨后,站起身來,幾步來到旁邊懸掛的一張地圖前,用手在上面指著道。
“朕的意思是,將這些土地都劃分開來,而后,再行轉(zhuǎn)租給那些部落的人,如何?”
李二的這話一出,大殿內(nèi)的眾人,頓時便驚的微微張大嘴,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過了好長時間,才聽的杜如晦的聲音,在大殿里傳出。
“這…這是大總管的意思?”
“愛卿以為呢?”聽到杜如晦的這話,李二當場便大笑一聲,負手來到幾人的面前,微笑著道“朕以為,這個法子尚好,如此一來,倒是極大分化了漠北的各方勢力!”
“那如何管理呢?”李二的這話,聽的眾人云里霧里的,房玄齡更是微微皺著眉,一臉驚疑的望著李二,問道“十六衛(wèi)一旦撤出,漠北同樣還是空虛了!”
“建立定襄都護府!”聽到房玄齡這話,李二幾乎想都不想,便沖著房玄齡道“都護府建立,每年便可輪流派十六衛(wèi)前去!”
“只怕兵力還是不夠!”李二這話落下時,一旁的長孫無忌,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一臉擔憂的道“再者說了,如此大軍往返,每年的花銷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這些都是由部落的人!”聽到長孫無忌這話,李二頓時輕笑起來,目光